幾個侍衛領命,上前毫不猶豫的走上前來,一腳就將殿門直接踢倒在地。
內室的靡靡之音更是刺耳了許多,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裡麵是兩女一男。
“乖女兒,快讓爹爹……”
內室的聲音斷斷續續,眾人雖聽不真切,但卻也有沈左相熟悉的人,隻這一句便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一時之間,殿外等著看戲的這群臣都安靜了,誰也不敢出聲,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不用看也猜得到,這皇上和皇後兩人會是什麼顏色。
皇後想算計言禪衣,皇上想算計魏國皇子。可最後倒黴的卻是,皇後的親哥哥,大周的國舅爺。
皇後終於支撐不住,一下跪倒在地。眾臣見皇後都給跪了,還有誰敢站著,便也紛紛跟著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兄長定是被人陷害,還請皇上查明真相,還臣妾兄長一個清白啊。”皇後哆嗦著爬到了皇上的跟前,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
皇上冷笑了一聲,諷刺道,“這沈國舅口味倒是獨特,朕倒要看看,沈國舅是不是又在有違倫常的搞自己的親生女兒!”
說罷,轉頭便怒氣衝衝的對著侍衛吩咐道,“給朕將裡麵的狗男女都揪出來!”
侍衛領命衝了進去,一陣雞飛狗跳後,殿內原本還在暢意交歡的三人,便都赤條條的被丟出了殿外。
“啊!”沈懷玉赤身裸體的被丟在了眾人麵前,瞬間便清醒了些許,抱著自己的身軀大叫起來。
隨著這一身尖叫,旁邊同樣赤裸的跪趴在地上沈國舅和春梅都清醒了些許。
皇上站在前麵,隻覺得有些辣眼睛。沈懷玉還是個少女,瞥開身上那些歡愛過後的青紫痕跡,倒還不覺得有什麼難看的。
可沈國舅已經是一個四十幾歲的老男人了,腰間的贅肉,粗糙的皮膚,實在是讓皇上覺得不忍直視。
“來人,拿件衣裳來給左相蓋上。”皇上對這種春宮沒什麼興趣,厲聲讓人送衣裳過來。
身旁的公公都看的出皇上此時的憤怒,趕緊忙不迭的跑去找來了幾件披風,將地上還未完全恢複清明的幾人給蓋上了。
“皇……皇上……”沈國舅到底是男子,此時比身旁兩位恍恍惚惚的女子都清明了幾分。
此時的自己裸披著披風,跪趴在地上。台階下滿是等著看戲的朝臣和家眷,自己的身旁還跪著兩名神誌不清的女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上……老臣是被人陷害的啊,還望皇上明察!”沈國舅一臉的冷汗,淫亂後宮,這個罪名可不小,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己的皇後妹妹。
“陷害?上回你嫖了自己的女兒,說是陷害,朕信了。這回你在這宮中與自己的女兒苟且,又是陷害?這陷害你的人,是嫉恨你有女兒麼?”皇上是軟柿子沒錯,可一想到今日皇後原本是打算將言禪衣送到大魏皇子的塌上,這事他就無法輕拿輕放了!
得禪衣者得天下,皇後這是要亡了他的大周啊!
“皇上!”一邊跪著的皇後心急如焚,“臣妾這兄長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後宮作亂,定是有人陷害!太醫呢!太醫來查一查就知道,臣妾兄長定是被人下了藥啊!”
“下藥?”皇上冷笑了一聲,“朕的這左相莫不是有什麼品貌非凡仙人之姿?值得女子來下藥睡他?”
皇後懵了一瞬,再看向沈左相身旁跪著的女子,趕緊借坡下驢道,“是!臣妾身邊的春梅幾次跟臣妾提起,想入臣妾兄長的後院,求臣妾成全!臣妾一時不舍得春梅這丫頭,便一直沒有應允!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使出這般下作得計謀!”
地上趴跪著的春梅聞言,原本還在顫抖著的身軀驀地停住,卻依舊沒有勇氣抬頭為自己辯駁。
“噢?皇後身邊的大宮女愛慕左相?那這沈家的女兒又是怎麼回事?是皇後的大宮女同時也愛慕著沈家嫡女?還是沈家嫡女也愛慕著朕的左相?”皇上語氣是故作稀鬆平常,但眾人卻都聽出了其中的殺意。
沈懷玉此刻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子裡中的藥效早已經散去了大半,可自己實在對這個殘局無從辯駁,索性便如同往常遇到棘手的事情一般,直接往地上一倒,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