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簫劍一時語塞“我一時修煉忘我,這些天沒打擾到你吧?”
“打擾?我倒是希望來的!可你防我就像防賊似的,一直縮在修煉室裡不出來,我就那麼可怕嗎?”
範如煙火氣更濃,一雙漂亮的眼睛瞪的似要裂開,把簫劍盯的毛骨悚然。
無形中,簫劍打了一個冷顫,範如煙此時怒急的表現讓他很無措,多日以來心中豎立起來的謹慎防備與警惕一下子變了味道。
簫劍都害怕範如煙下一刻會哭出來。
那憤怒卻帶著委屈的表情讓簫劍心中一顫,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你要去遠古葬井的事我答應了。’
可話都到了嘴邊,簫劍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既然沒打擾到你就好,我們萍水相逢,既然船都停了,我們從此分開就好,以後……有緣再見。”簫劍本想說以後不再相見,話到嘴邊突然改了過來。
“哼!你走吧!”範如煙咬牙為簫劍閃開道路。
簫劍掃了她一眼,淡淡地從她身邊走過。
“下船就叫你好看!一定讓你回來求我!”範如煙看著簫劍遠去的背影,悄悄拿出一枚傳音戒指,用極底的聲音快速說道“練氣七層,沒帶兵器,長發,黑色長衫,身材…較好,麵色…臭氣洋洋,一副誰都不怕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想儘一切辦法將他攔住,狠狠的先收拾一頓,然後我在出麵。”
簫劍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已經被範如煙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現在隻是一個小散修,而範如煙身後卻站著一個大宗門。
彼此在人脈上的差距一目了然。
簫劍從七十八號房間走出之後,就混入船艙甬道下船的人流中,隨著人流一步一步向前挪動著。
這艘靈船雖然巨大,可下船時仍然免不了擁擠。
中途,簫劍還回頭看了看,見範如煙並沒有跟出來,他緊揪著的心才稍微有所放鬆。
這個女人真難纏!
時而穩重精明,時而嬌柔火辣,簡直就是變臉狂魔。
還好剛剛穩住了,竟然差點答應她!
簫劍心裡後怕,此時即將孑然一身,才覺的剛剛的衝動有些愚笨。
“咦!”
剛到下船的扶梯口,簫劍就看到了一個老熟人,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震。
沒想到,年少時的一次氣盛,竟然給他帶來了如此可怖的傷口。
簫劍左肋腹部猛地一緊,他那裡衣襟下同樣有一道狹長的傷口,那是他身上為數不多的傷口中唯一一處刀傷。
所以,即使時隔多年,那個傷他的人依然刻骨銘心。
洛水城,薑濤!
青城府,簫劍!
那是簫劍剛入陰陽宗時,第一次記名擂台賽,也是除去雲初之外他贏得最不容易的一次,其慘烈血腥可以排到簫劍此生與人交手之最。
現在想來,他仍然蕩氣回腸!
不是仇恨,更多的是對年少時不容易的感慨!
沒想到!多年未見,原來薑濤竟然也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