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狂徒!
蕭劍心頭一跳,覺得此時的周冷方像一個魔修,露出了該有的些殘忍,但他並未開口進行阻止,因為周冷的殘忍是對敵人。
二十幾名天機宗弟子,隻有少數幾人直接死亡,倒地昏迷的就有十幾個,少有幾個在地麵痛苦掙紮,至於能真正站起來的卻一個都沒有。
聽到周冷的殘酷言論,能動的幾名天機宗弟子開始在地上瘋狂攀爬,希望逃走。
可現實永遠不會那麼簡單就被實現。
周冷一身紫衣,雄鷹般從舟頭躍下,直接落到淒慘的天機宗弟子當中。
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憐憫求情,哪怕是鬼刀身後他那一群散修兄弟也隻是冷冷注視,麵無多餘表情。
也許這就是狂過頭了的寡道失助的最好表現。
那一身紫衣,成了還能動的天機宗弟子的恐懼之源,紛紛哀嚎著恐懼驚叫。
可是周冷卻沒有看他們一眼,他的目標是他們的首領,薛浮生。
薛浮生沒有死,更沒有昏迷,他隻是敗的絕望,多年樹立起來的道心被蕭劍一劍徹底擊碎。
沒有正麵麵對那一劍之人,永遠也體會不到劍落下的瞬間他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壓力。
他躺在地上,任由嘴角鼻孔向外流血,他一動不想動。
被陰陽劍氣刮到皮開肉綻的雙手還緊緊握著已經碎裂的雌雄劍僅剩的劍柄,若不是他雙臂受損嚴重,無法抬起,他早就用手中劍抹了脖子。
他已經忘記了手裡隻是劍柄!
敗了!
而且敗的很慘!
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若不是那揮劍那人,最後一刻有所收手,他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薛浮生心中痛苦,熱淚從眼角處滾落,戰敗的恥辱讓他覺得這眼淚是如此的炙熱滾燙。
“想好了嗎?一輩子做我的仆從!”
一道身影走到薛浮生麵前,影子落在他臉上,使他眼皮之下的視線猛然一暗。
“不說話嗎?嗬!”
周冷嘴角翹起一抹譏笑,血魔之種本不需要被種之人同意,但他怕以後麻煩,所以他想徹底摧毀薛浮生的道心,讓薛浮生對他心死不再背叛,這樣能一勞永逸。
周冷一揮衣袖,薛浮生的身體頓時被一股力量從地上抓起,麵對麵站到周冷身前,見薛浮生依然沒有睜眼,隻是因為痛疼而身體不斷輕顫,他突然抬起右手,一瞬間手掌充滿紫紅血光,一下子按到薛浮生額頭之上。
刹那間,從薛浮生身體各處鑽出無數股血流,似乎是他體內所有血液都被周冷牽引而出,無數股血流並沒有消散或者落地,而是化作一根根血紅絲線在薛浮生身體上反複穿梭。
頓時,薛浮生的瞳孔驟然睜大,忍受不住發出淒厲尖叫,這絕對是一種非人的折磨,無數血線就像一個紮籠隻瞬間就讓薛浮生的身體千瘡百孔。
“知道嗎,你不是敗了!”
“因為你天生就很卑微,也很弱小,想要活就得依附強者。”
“而我,就是你這輩子越不過的山,逃不開的路,你隻有臣服!”
“臣服!”
在薛浮生忍不住痛苦的瞬間,周冷的言語猶如魔音一般趁機刺入薛浮生心神。
周冷本就是金丹強者,境界比薛浮生高的多,再加上如今薛浮生又心神失守,此消彼長之下,這段話就像烙印一般刻進薛浮生腦海。
永生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