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木葉當主神!
“難道你們就這麼放棄了嗎??!!”
川田秀太略帶哭腔的怒吼在眾人耳邊響起。
“孝先生···孝先生可是為了我們生還的一線生機,正在前方拚命啊!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什麼都沒有幫到孝先生···怎麼可以說放棄呢!”
“住嘴!你以為這一切是誰造成的!”說話的是一個打著耳釘,留著中分的隊員,名字叫做木下勇鬥,其餘人聽到木下勇鬥的話,紛紛響應道。
“沒錯!這一切的源頭不正是你這個蠢貨開槍造成的嗎?”
“如果不是你這個廢物,我們早就已經回到基地了。”
“川田秀太,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應該以死謝罪!”
眾人把一切的罪過都歸罪與川田秀太,事實上,不管當時川田秀太有沒有開這一槍,這一切的結果都不會發生改變,畢竟造成他們絕境的正是那一堆汽車殘骸。
眾人不會想到這一點,或者說就算想到了也仍然認為這一切都是川田秀太造成的,畢竟他們需要一個發泄目標,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恐懼、怯弱以及絕望。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人心從來如此。
木下勇鬥見自己的話得到這麼多的支持,頓時罵的更起勁了,這時旁邊兩名隊員遞給了他一個眼神,他頓時心領神會,三人一起站出來,不懷好意地盯著川田秀太。
“彆過來!”
木下勇鬥三人對川田秀太的話視若無睹。
“我說過了彆過來!!”
川田秀太猛地拔刀架在三人麵前。
“再上前一步,我的刀可不會手下留情。”
川田秀太冷漠地看著三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此刻他眼角的淚水還未擦乾,鼻子因為哭泣的原因變得通紅,看起來頗為滑稽可笑,但就是這副滑稽可笑的麵容一時間竟震懾住了蠢蠢欲動的三人。
木下勇鬥看著架在眼前的刀刃,下意識地往後撤了一步,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
自己居然,居然被川田秀太、一個剛加入的新人所逼退了!
木下勇鬥先是有些不知所措,接著便感到十分羞辱,隨後一股強烈的憤怒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個廢物,這個膽小如鼠的懦夫居然敢用刀指著我!
如果說剛才他隻是想小小地教訓一下川田秀太,那麼現在他對川田秀太多了一絲殺意。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對我動手!”木下勇鬥咬牙切齒,雙目噴火。
說著向前邁出了一步。
唰!
一道亮光在木下勇鬥的瞳孔中一閃而逝,隨後他的臉頰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下一次,就是脖子了。”
川田秀太抿著嘴,剛才他終究還是沒忍心殺死木下勇鬥,隻是給他一個小小的警告。
儘管川田秀太沒有殺他,但木下勇鬥還是被他嚇到了。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川田秀太是真的敢殺他!
木下勇鬥又驚又怒,但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這時候,眾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木下勇鬥旁邊的兩名隊員氣的撥出槍來,指著川田秀太。
“你這混蛋居然敢以下犯上!實在不可饒恕!”
“膽大包天的家夥,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區區一個新人,居然敢對前輩動手。”
川田秀太厭惡地瞥了眼兩名拿槍的隊員,此刻他已經徹底豁出去,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們敢開槍嗎”
“現在死體都被孝先生所吸引,你們敢開槍再把死體吸引過來嗎?你們有這個膽量嗎?”
川田秀太諷刺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他們的臉上頓時青一陣紅一陣,如川田秀太所說,他們確實不敢。
場麵頓時僵持了下來。
川田秀太看向武藤雄大,他從剛才到現在,他便一直在冷眼旁觀這場鬨劇,沒有說一句話。
川田秀太希望這個原本讓他敬畏的武藤隊長此刻能夠站出來,號召大家一起去營救孝先生,一起奪回車輛。
但讓他失望的是,武藤雄大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原來大家始終都是一群懦夫。”
川田秀太有些意興闌珊地收回了長刀,轉身向著死體走去,沒再看身後的隊員們一眼。
“你現在衝過去不過也隻是盲目送死罷了。”武藤雄大低沉的聲音響起。
川田秀太轉過身,看著這位曾經尊敬過的隊長,譏諷道“總比你們在這等死強。”
武藤雄大沒有接川田秀太的話,隻是視線越過川田秀太的身影看向前方浴血奮戰的小室孝。
“再等30秒。”
武藤雄大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麼?”
武藤雄大沒有解釋,而是偏頭默默地注視著遠方的藤井大鐘樓,此刻的鐘樓還有二十幾秒,指針便正式指到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