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落!
方氏一耳光朝謝織葑扇了過去,她又被方氏拉住了胳膊,一時躲不過去,隻得閉上了眼睛。
啪——
謝織葑閉緊了雙眼,但那巴掌卻沒能揚下來。
謝織葑睜開眼一瞧,卻見大伯母捂著手目瞪口呆的看著金氏。
“你…你竟敢打我?”
“怎麼不敢了,我倒要問你作甚打我的葑兒。”
金氏對大太太怒目相斥,她把謝織葑護在了自己身後。
“你是做長輩的,怎的能對晚輩下如此重手?”
“你倒還說死我來了。”方氏氣得直發抖,府裡除了老太太,她還不曾受過彆人的氣,便是吳氏也不能如此對她。
金氏…
瞧著吧,她定要讓金氏好瞧。
“分明是五丫頭目無尊長,無故頂撞與我,我不過是代為管教罷了,弟妹可真是養的好女兒!”
金氏麵不改色,她一步步逼向大太太。
“葑姐兒所說的難不成錯了?”金氏冰冷的眼神刺向一邊兒的方台。
“之前爭論的分明是那方家小子的不軌之舉,分明是嫂嫂在胡攪蠻纏!”
“你…你……”
大太太手指打著哆嗦指向金氏,她滿腦子都是自個兒的顏麵,哪裡顧得了彆的。
她一把將織蒽從陳媽媽手裡扯出來,揪著她的衣領問道。
“說!是不是那野崽子胡說!到底怎麼回事!”
織蒽嚇得麵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金氏也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奪。
其他人都因著方氏大了肚子不敢去拉扯,生怕擔了錯。
謝織葑倒是去拉了,可方氏力氣實在是大得很。
織蒽被方氏掐住了身上的嫩肉,吃痛得哭了出來。
“說!你說啊!光知道哭的狐媚子!說!是不是你讓那野崽子攀扯的我家台兒!”
方氏話一出口,眾人頓時臉色大變。
無論如何,方氏也不該對六姑娘說這樣的話。
果不其然,她的話也被大老爺聽著了。
幾人的衝突瞞不了人,大老爺最近時常呆在飲竹軒,他今兒倒是想起自己房裡還有位太太,這剛一回棲霞院就聽到方氏來了前院,便也抬腿趕來。
不巧,正聽到方氏在這裡大放厥詞。
大老爺一把將方氏的手腕拿住“方氏你又在胡說些什麼!快放下六丫頭,你瘋了吧!”
方氏身子單薄得嚇人,她眼底一圈圈的烏青,她發瘋似的想甩開大老爺的手。
“我沒有瘋!你才瘋了,彆以為我不曉得你在飲竹軒裡的勾當!你不要臉!”
方氏似乎精神不太正常,她鬆開了織蒽對著大老爺又抓又咬,眼睛都紅了。
大老爺被她撓得滿臉是血,很是狼狽。
“你一天到晚胡咧咧些什麼呢!弟妹和侄女兒們還在呢!”
“你不叫我說,我偏要說!你在那飲竹軒裡——”
啪——
大老爺一個耳光扇在了方氏臉上,扇完之後他也愣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心。
方氏比大老爺更詫異,她捂著臉又驚又怕。
“你居然打我!你居然……”
“啊————”
方氏尖叫一聲後癱軟在了素琴的身上。
大老爺看著方氏猙獰的模樣感覺非常陌生。
他覺得方氏變了,不再是彌娘了。
“太太!您怎麼了,說話呀!彆嚇我們啊!”
方氏麵如金紙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很快一股溫熱從素琴腿邊傳來,隨即是撲鼻而來的血腥味。
婉箏失聲叫了出來。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