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落!
流了很多的血……
謝織葑是過來人,她一聽就明白了。
阿曲年紀小,說的也模模糊糊,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彆的緣故了。
若是因為這個,那織荃的傷心也算有個緣故。
而楊夫人將竹音活埋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但謝織葑也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道理是全都說的通的。
若是講得明白,她也不會死的那樣慘烈了。
就是織荃可惜了……
大伯父已經不會接她回來了。
謝織葑也是近日才曉得,先前大伯父來接她時,老夫人是如何指著楊家的三座牌坊,逼著織荃斬釘截鐵的發誓的。
眾人麵前發了那樣的毒誓,如何再有顏麵改嫁。
盤裡盛著鮮紅的湯羹,麵上綴著幾丟鮮綠色的薄荷葉。
玉衣哈了口氣,縮著脖子替謝織葑取了衣裳回來。
她把外裳披在謝織葑身上道“今兒又倒起了春寒,好冷的天兒,太太叫人備的厚衣裳叫鬆衣那丫頭給忘了,這是六姑娘的衣裳,您先穿著。”
衣裳有些緊,謝織葑不情不願的套在身上。
“這楊府的濕氣也太重了些。”鬆衣道“我要去拿得,不是你不讓麼?”
“還不是姑娘讓你去拿什麼東西了麼?你還在這兒頂嘴?”
玉衣瞪了她一眼“對了,你拿的東西呢?”
鬆衣雙手一攤“我忘了……”
“你!”
玉衣作勢要去掐她,鬆衣趕緊躲在謝織葑身後。
“姑娘救我呢!您看她!”
“你!姑娘就慣著她吧!這妮子上回險些叫打斷腿!”
玉衣左右看了看,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邊。
“行了,都省省,我頭疼!”
謝織葑拍了拍鬆衣的額頭“你也消停些!”
鬆衣倒吸了口氣,縮著脖子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對了,叫你去問的呢?”
等到玉衣被她支開後,謝織葑才騰出空來問鬆衣。
“你不是沒去打聽吧?”
鬆衣連連擺手“去了去了,我去了!”
“那就快說!”
“就是…就是……”
轟隆一聲,假山處忽而塌了一角,完好的太湖石頓時有了瑕疵。
“沒事吧!”
“好險!好險!好端端怎麼突然就塌了?”
“呀!你快看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