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竅玲瓏心石!
此時的鐘澧仿佛變了一個人,額間的蓮花印記顯現出來,自身的修為在與神君的打鬥中在不斷的升級。隱隱有著壓製神君之勢。身上的黑氣越來越盛。眾人都感覺到了非常濃鬱的死亡氣息,讓人心悸,仿佛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你難道恢複了?”神君驚訝道。不可能啊,就算是他前世,也沒有達到這麼高級彆。這樣下去,就更不能讓他活著了。而且他的靈力怎麼會是死亡之力?
神君手中出現一把通體帶著紅色火焰的劍,此為九陽神劍,乃上古九大神劍之一。
神君揮著劍擊向鐘澧,劇烈的仙力波動向四周擴散。
鐘澧握緊手中的劍,他必須要將神君打敗,要不然他和啊蘭就會很危險,想到這,鐘澧瞳孔變黑,渾身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啊蘭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驚訝的看著鐘澧。
鐘澧竟然與神君打了平手,而且還隱隱的占了上風。
神君逐漸有些吃力,雖然封印已經解開,都這裡還有著最後的限製,而且他的真身不在,他的實力施展不開來,但鐘澧的修為已經讓他足夠吃驚了的。
鐘澧雙手結印,化出成千上萬朵的玫瑰花,花是黑色的,泛著冷著和死亡的氣息,花瞬間將神君圍了起來,形成巨大的花陣,花不斷的攻擊著神君。鐘澧雙手合十,閉上眼睛,手心凝聚起仙力,四周仙力湧動,麵前巨大的黑色花陣詭異而妖豔,他就那樣迎風站著,麵容冷峻。
鐘澧將手中的仙力全力向神君擊去,巨大的仙力攻擊急急的朝著花陣中心的神君而去,神君用儘全力抵擋,兩道極強的靈力相碰,轟的一聲巨響,花陣被衝擊散開來,漫天的黑色玫瑰散落。
神君捂住胸口,神情有些異樣,他被鐘澧的攻擊得直後退,鐘澧又一掌打過去,直直突破神君的防線,擊中了神君。鐘澧的瞳孔更黑了。
神君受了傷,見傷不到兩人,時間也快到了,當下便閃身消失。鐘澧落在地上,身上的黑氣逐漸消失,瞳孔也變得清明。
見神君跑了,啊蘭將一道光打入青龍體內,青龍化成人型站在啊蘭前麵。
“你走吧。”啊蘭道。
“我……”
“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不能跟著我。”啊蘭打斷他的話道。
青龍沉默。他與神君還有著契約,他現在還是神君的奴隸。
啊蘭也沒再管他,而是看向朝她走來的鐘澧。
見她在看自己,鐘澧回以一笑,讓她安心,加快腳步走來。
鐘澧卻突然倒在地上,啊蘭連忙扶起他,見他隻是昏迷,還有呼吸,才鬆了口氣。隨即自己也暈了過去。
距離修煉大會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而啊蘭和鐘澧也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個月了。吳越當時趕到哪裡的時候,就見兩人渾身是傷,吳越將兩人帶了回來。
而鐘澧醒了過來,啊蘭則還在沉睡。
“你醒了,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吳越問道。
鐘澧搖了搖頭。
“她怎麼樣?”
“沒事,隻是耗費了太多靈力,陷入了沉睡而已,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鐘澧每天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照顧她。吳越說,她隻是陷入了沉睡,總會醒的。但是那一天醒,他不知道。吳越很後悔,自己乾嘛要聽她的話離開,竟然不知道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還好啊蘭沒出什麼事。
為了給鐘澧解開封印,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為了見鐘澧,把恢複時間縮短,在洛陽時又受了傷,若不是鐘澧的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又經過鬼族一戰,身體已經是極限。
這一日,皇羽卿的近身護衛來到了蘭樓,說是有急事找鐘澧。鐘澧和吳越說一聲後,跟著護衛離開了,鐘澧被直接帶到了皇宮中。前一任主君消失後,皇羽卿成為了新一任的人皇,同時也是雪院院主。雪院主等人消失了。隨著他一起消失的,還有著許多高級彆的修煉者。
皇羽卿臉上有著著急的神色,成為主君後變得更加穩重,也更冷漠了。一向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他,竟出現了這樣的神情。
見鐘澧臉色蒼白,一旁的陳曦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沒有休息好嗎?”
鐘澧沒有回道她,而是看向皇羽卿問道。“出了什麼事?”
陳曦神色暗淡,眼裡有著失望。她已經準備要回元靈大陸了,隻是想看看他而已。
便有侍衛上前將事情說了一遍。
鬼族鬼獄神像毀壞後,沒有多久,整個鬼族皇城被一股黑氣籠罩,隨著時間推移,已經蔓延到整個大陸,鬼族陰州的人手腕上都出現了黑色的印子,而且有印子的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三族的人都有,但鬼族的人數最多,所以他們認為應該是陽山出來的黑氣作怪,雖然沒有出現死亡人數,但總會是一個較大的隱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鬼族已經向人族發出求援信。若是不能解決那麼三族將會遭受滅頂之災。上次在陽山,鐘澧所變現出來的實力,讓所有人驚訝,所以皇羽卿才會將這件事交給他。而且他總覺得這件事和鐘澧脫不了乾係,那黑氣與鐘澧上次的靈力氣息一模一樣。
“有人發現院主曾在陰州出現過。”皇羽卿觀察著他的表情,又道,“你知道不知道他想要乾什麼?”
鐘澧默然。隨即道,“他應該是想要統一三族。”他是無意中發現的。隻不過有的事他還沒能確定。
皇羽卿一怔,沒有想到院主的野心這般大。那這麼多年為什麼又甘心做一院之主。
“那她又算得什麼?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兒。”皇羽卿心疼道。
“我聽說魔君已經成了魔王,而且極度寵愛魔後,魔後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那又怎麼樣,她是不會愛上魔君的。”皇羽卿氣急敗壞的道。
鐘澧沉默。隨即離開了皇宮。
皇羽卿看著他離開,藏在衣袖下的手隱隱顫抖,手上有著黑色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