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隨意側了一眼這位長著一張神明般憐憫眾生的臉的藤原久津,馬上收了手。
正好有人代勞。
尋生沒說什麼。
他原本打算等他的傷恢複了之後,直接過來抹去這些人關於五條悟的記憶,一勞永逸。
踏出密室的那一刻,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但藤原久津特意留了兩隻一級咒靈放出去做掩護。
他能想象到藤原北家看到這一幕會有多跳腳了。
岔路口。
“就到這裡吧我說你們倆,是一點都不懂體諒傷患啊”
藤原久津叫住前方的一人一龍,他和烏鷺差點死在路上,沒叛逃之前身為貴族天天吟詩誦曲的他哪裡這麼高強度的運動過
尋生和五條悟在完全沒有交流的情況下,同時攤手吐舌,動作簡直一比一複製。
默契十足。
烏鷺亨子:“”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尋生朝著藤原久津發聲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藤原久津迎著天邊吐露而出的一抹魚肚白,“我打算出家為僧。”
本來他已心存死誌,但出都出來了那去當一個平平無奇的僧侶,四處去祓除咒靈,弄不好他就變成一位詛咒師了。
藤原久津看向烏鷺亨子,“烏鷺呢”
後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當詛咒師去。”
話剛說完,轉身就走。
在貴族裡當見不得光的暗殺者才是最難受的。
藤原久津笑了笑,和五條悟、尋生告彆。
“那麼,再見了,祝二位,武運昌隆。”
五條悟凝視藤原久津漸行漸遠的背影。
“孤零零的,話說,他不怕藤原北家對他的親屬做什麼”
“藤原久津是宮裡負責祭祀的神官,為了保持自身的純淨,至今都是孑然一身。”
“哦”
哪知道從藤原北家回來沒多久,尋生和五條高長跟約好了似的,雙雙病倒,醫師和反轉術師兩頭跑,身為奶媽沒怎麼運動過的他們每天往返兩個宅院,長久下去,他們身上的軟肉都快變成緊實的肌肉了。
菅原千裕進來的時候,五條悟正哄著持續高燒的尋生喝藥。
“不要好苦我不喝”
昏昏沉沉的尋生根本沒什麼自主意識,隻是按照本能拒絕外界的苦藥。
五條悟扶額。
自家男朋友任性起來,有點讓人頭疼。
尋生喝的可是源信專門為他製作的特製藥,一天也就那麼一碗,人類服用的普通藥草對dran沒什麼作用,這碗作用也不是特彆大,但聊勝於無。
“彆鬨,伊斯”
自己在照顧人這方麵真的愈發得心應手了,以前哪裡想過自己還有這麼一天的時候。
尋生縮進被子裡,連連嗆咳了好幾聲,麵頰上一片滾燙。
菅原千裕繞過屏風就看到五條悟正掐著尋生的腮幫子往裡麵灌藥,大驚失色,“悟哪有你這麼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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