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湖劍歌!
年關將至,晉王宴邀群臣。
匈奴、鮮卑等五大氏族使者也齊聚盤陽。
作為晉王朝的附屬國,五大氏族每年都會在年關上貢,以示友好。
但大家都心中明了,這不過是寄人籬下的無奈之舉,五大氏族野心勃勃,隱忍不發差的隻是那天時而已。
這些時日,陳玉知與單兒、雙兒熟絡了許多,全要歸功於青蘿。
自家公子每晚在庭院練武時,她都會叫上這對姐妹一同前去觀摩。
而單兒和雙兒自稱學過一些拳腳功夫,自告奮勇給陳玉知喂招,這一來二去,便熟悉了起來。
可還彆說,姐妹倆心有靈犀,配合起來無間的很,不使兵器獨論招式,陳玉知還真不是她們的對手。
“停停停,今天累死小爺了,就到這兒吧。”陳玉知又輸她們半招,罵罵咧咧地說道。
“公子,您這幾天進步神速,怕是不用多久,我和單兒就鬥不過您了呢。”雙兒取出手絹,為陳玉知擦了擦汗。
陳玉知一把摟過她的纖腰,“說,你們一身功夫師從何處。”
雙兒麵色羞紅,輕輕推開陳玉知,說道“公子討厭,總是占人家便宜。”
單兒不似雙兒那般,屬於冷麵美人,這時候也在一旁起哄“公子,要占便宜衝我來。”
陳玉知也不是羞澀之人,一手攬著雙兒,一手攬著單兒,“現在可以說了吧。”
據她們所說,少時曾有幸結識那徽州大鴻廬的供奉,學過幾年拳腳。
陳玉知抬頭望天,歎了聲“大鴻廬”,似是十分向往,一人離開了庭院。
“姐姐,我感覺看不透那小子。”單兒嘟囔了一句。
“已經有些年頭沒有遇見這麼有意思的人了呢。”雙兒拉著單兒的手,回了偏院。
宴會當日。
“青蘿,去告訴單兒與雙兒,今日與我們一同赴宴。”
一行人坐著馬車前往皇宮內,青蘿依舊是一身青衣,與平日無異,這姐妹花卻打扮的格外出彩,按陳玉知的說法,已經達到了禍國殃民的水準,任誰看了都會挪不開眼。
陳玉知索性閉上眼睛打坐養神,任憑三個女人說說笑笑。
馬車駛進真武門,按照慣例需要下車繳械,任何兵器都不得帶入皇城內。
他們一行人下了車,遵從慣例走個過場。
今兒個是大日子,晉王身邊的曹老宦官也來到了真武門。
這老宦官雖老,可廟堂內無人不知其手段狠辣,當年更是為晉王上陣殺敵,有一人屠一城的傳聞。
江湖百曉閣當年評價這位老宦官,實力已經在九品之上。而十年未出宮門,如今是何境界,不詳。
“九皇子,可真是好福氣呢。”曹宣兵笑眯眯地說。
陳玉知一身痞氣,到了宮中也不收斂,“曹公公,我也覺得!”
兩人大笑。
“九皇子,今日怎會沒攜佩刀?”曹宣兵突然問道。
陳玉知一陣心痛,當日為了贖雙兒與單兒,將“雙股”壓給了憐香閣。
“丟了!”他頭也不回,朝殿內走去。
曹宣兵苦笑,搖了搖頭。
宴會無趣,無非是群臣與皇子們寒暄親近的好時機。
而陳玉知在一旁無人問津,自己喝起酒來。
可這身後三位佳人卻無疑是今日的焦點,聞肖冉坐於其父聞太師身後,死死盯著陳玉知,一副吃人模樣兒。
“玉知哥哥,好久不見。”
陳玉知一聽聲音,心中暗想,最頭疼的人來了。
平湘郡主葉湘南,一屁股坐在陳玉知身旁,也不顧眾人眼光,拉著他的胳膊說道“玉知哥哥,想我了沒?”
陳玉知用力抽出被她摟著的胳膊,“你這丫頭,越大越沒個羞臊了。”
平湘郡主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豪放,但也僅對陳玉知一人如此。
“那人家可顧不了這麼多,反正總有一天,是要嫁給你的。”葉湘南氣鼓鼓地說道。
陳玉知也不理會她,繼續喝起酒來。
單兒與雙兒盯著高坐於上的晉王,想尋找機會。
可晉王身前站著一人,此人江湖與廟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劍聖王越,晉朝護國大將,也是唯一可以持劍進出皇城者,有此人在,單兒與雙兒沒有任何機會。
曹宣兵高喝一聲“五大氏族使者前來進貢!”
悉數珍寶被拉進殿內,五位氏族使者也被晉王安排在了一旁,共同用膳。
五皇子陳天耀緩步上前,“恭祝父皇,千秋萬世!”
晉王點點頭,說道“耀兒有心了,這幾年在軍中成長不少,朕甚是欣慰。”
“父皇,兒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父皇成全。”陳天耀作揖說道。
其餘幾位皇子也是疑惑地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