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湖劍歌!
“小人常坐於高堂,君子行走於草莽。”
馬寧兒握緊了雙拳,他心中憤恨不已,若馬騰今日沒能回到族中,自己便已經成了家主,而那紅衣也會成為自己的禁臠……
馬詔此時聽聞家主回府的消息有些詫異,原本乃是打算等馬烈與馬寧兒拚個你死我活後,再坐收漁翁之利,而如今局麵已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此前找人偷了那馬烈的玉佩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還有這般奇效,關入水牢之人必然活不過三天,那麼眼下,隻剩下馬寧兒了……
這族中之事馬岱本不想插手,從小到大他馬岱何時被人正眼看過,其母早已經離世,而那父親也在終日尋花問柳後染上了隱疾,已於前幾年病故,對於馬家之事他嗤之以鼻,但在陳玉知的堅持下,兩人還是偷偷潛入了水牢之內,畢竟身在局外少年看得通透,此事絕不簡單,那馬烈不過是替罪羔羊而已。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馬烈撕心裂肺地吼叫著,他心中不忿,為何馬騰不相信自己,單憑一塊玉佩便將自己打入水牢,這很明顯是要將自己折磨致死。
陳玉知說道“省點力氣吧,多撐幾日說不定還有轉機。”
此時馬烈整個人被浸泡於水中,隻有頭顱勉強能探出水麵,他喊道“一定是你們陷害我!馬岱,你這個偏房雜種,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馬岱輕蔑一笑,而後作勢要走,陳玉知將他拉了下來,說道“你這家夥,我們好心來救你,你怎麼如此說話,當真是沒有教養。”
馬烈恢複了平靜,說道“此話當真?”
陳玉知直接問道“你那玉佩是何時所丟?”
“我也記不清了,隻是有一日外出後便再也尋不到了……”
“那你可記得那日去了何處?”
馬烈說道“忘了,好像是到城中辦些瑣事。”
陳玉知搖了搖頭,言道“這也不記得,那也不記得,你這腦袋是榆木做的?”
少年有些無奈,本來想到此找些線索,若是為馬家將此事徹查清楚,那萬匹良駒之事便算有了著落,可這大漢愚不可及,真是活該被人暗算……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日小娘讓我去城中為父親購置些藥材,而後便發現玉佩已然丟失……”
“小娘是誰!”
馬岱沒好氣地說道“就是老家主的小妾,應詩詩!”
陳玉知打趣道“我說呢,這如花似玉的姑娘怎會嫁給一個老頭,要嫁也是嫁給公子我不是,她必然是想謀取馬家基業!”
馬烈一聽怒道“不許侮辱我父親!”
陳玉知心中好笑,這家夥倒是個死腦筋,那馬騰都要將他溺斃在這水牢之中了,他倒還想著維護自己父親的聲譽,真是可笑。
“你好好在此撐上幾日,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馬烈見二人要走,喊道“小心三弟!”
陳玉知回頭看了一眼,而後跟著馬岱出了水牢……
次日馬騰設下家宴,感謝兩位少年的救命之恩,家主坐於主位,小妾應詩詩坐於其旁,兩人那親密模樣猶如新婚夫婦,陳玉知在此如坐針氈,要不是那應詩侍身材曼妙,還有幾分春光乍現,少年早就轉身離去了。席間三公子馬詔露麵,對老父親一番噓寒問暖後入了席。
老家主對馬岱問道“聽聞你入了西府,不知現在可有一官半職在身?”
馬寧兒在一旁嘲諷道“我馬家在涼州勢大,那算那西府也得給些麵子,若打著馬家槍的招牌出去招搖,再不濟也能在那十人小帳裡當個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