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寧匐望山,悲壯死_朝湖劍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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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寧匐望山,悲壯死(1 / 2)

朝湖劍歌!

國子監二輪複試、三輪定試,其中花樣繁多,但為了每月俸祿人人摩拳擦掌。

次日清晨,青衫與道袍再入國子監分院,小街上仍舊被擠得水泄不通,直到入院後才能鬆口氣。有院士在大門口等候,若見五者其一,便會趕忙派人領去分院議事堂。這院首交代的事可不能馬虎,昨夜何苦已經受了斥責,誰要是還拎不清輕重緩急,那在國子監也難有出頭之日。廬江分院成立不久,院中從上到下乃是拚湊而出的班底,總歸有些不熟悉,但院首曹宣城卻沒人想去得罪,聽聞他這些年仗著與宮裡那位大宦官的關係,沒少為非作歹。

陳玉知與李溪揚才踏過門檻,便有院士迎了上來,笑道“兩位少俠,這邊請?”

小雜毛擋在了青衫身前,問道“何事?”

院士瞧道人一臉嚴肅,搖手言道“莫要緊張,兩位少俠身手了得,故而不用再去參加複試與定試了,院首有任務安排,且隨我去議事堂吧,所有人都已到齊,就差你們了!”

“小雜毛,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兒,那就隨他走一趟吧!”

陳玉知可不害怕,若是國子監想耍詐,那大不了亡命天涯,隻是在那之前,自己必然會用符籙將這處分院拆得乾乾淨淨。

議事堂中規中矩,紅木長桌兩邊坐了三人,院首曹宣城居於正中。陳玉知走入堂內渾身一顫,一息失神後從容落座,隨手將鬥笠往下撚了撚,心中想著曹老宦官怎麼會無端跑到廬江,難道是自己暴露了?

院首見人已到齊,拍手朝眾人點了點頭,院內雜役端上了茶水,他笑道“我是國子監廬江分院的院首,曹宣城!”

曹宣城?青衫可從來沒聽說過老宦官還有兄弟,興許是自己對這些事兒漠不關心的原因,但既然不是曹宣兵,那便不會暴露身份,陳玉知穩下了心神,繼而開始打量起了這位院首大人,仔細一看方知隱晦,他雖與老宦官長得很像,但似乎仍是健全之人,說話的語調也有所不同……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們五人的身手要比外麵那些庸才強上許多,故而今日提前將諸位收編入院,每月俸祿與院士相同……但天上不會掉餡餅,最近有一樁事迫在眉睫,我希望你們能替廬江分院完成任務,若一切順利事後必定不會虧待爾等!”

曹宣城的口氣有些生硬,青衫與道袍都沒有接話。袒胸露背的拳師率先立起了身子,也不知他練了何種功法,這大冬天居然還可與夏日一般赤膊,他抱拳言道“院首吩咐便是,我等自當竭儘全力!”

見眾人都沒有異議,曹宣城擺手讓拳師楊鹿禪坐下,言道“此地有處勢力,在廬江望山十二峰之上,也叫望山樓,樓主江城與國子監水火不容,不但打傷了前去招攬的院士,還在坊間散播此後再無江湖的謬論,這等毒瘤必須除了而後快!所以,諸位這次的任務便是去取江城首級!”

陳玉知緊皺眉頭,心中再起波瀾,沒想到國子監會這般強勢,若各地分院都如此行事,隻怕廟堂真要把江湖踩在腳下了,而且那天來得一定不會太晚……本欲到此混個俸祿,沒承想還得去殺人,且不論那位樓主善惡,這曹宣城瞧著就不像好人,他與小雜毛對視一眼,欲靜觀其變。

院首言罷離開了議事堂,那要比尋常院士大上許多的院袍虎虎生風,臨門一腳時言道“我就在院中靜候佳音了。”

見曹宣城離去,何苦匆匆走入堂中,作揖言道“我是院士何苦,何苦留人間的何苦,大家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雖然此處乃是分院,但規矩也多……對了,我先帶你們去領俸祿與衣衫院牌。”

這位院士倒是謙卑,一行人跟著他朝外走去,廊間過道寬敞,陳玉知與何苦並肩而行,問道“何院士,那江城可是個罪大惡極之人?”

何苦搖了搖頭,小聲歎道“恰恰相反……我是本地人,對望山樓再熟悉不過,江樓主是個大善人,平日裡常常救濟貧苦百姓,久而久之便在此地有了些威望,這也是國子監想招攬他的原因。”

“就因為拒絕招攬便痛下殺手?”

何苦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言道“以後莫要說這樣的話了,若是傳到院首耳朵裡,怕是要受責難……上頭的決策無法揣摩,如今局勢瞬息萬變,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花骨是個獨眼少年,紅色眼罩瞧著有些怪異,五指於縫間把玩一柄飛刀,形似鈍骨,他聽了兩人的對話,森然道“偽善者才會明哲保身,與小人彆無二致!要麼至善,要麼惡極,夾在中間算什麼?”

何苦無奈搖了搖頭,並沒有理會花骨,背攬五劍的聶良臣來了興致,問道“那你是哪種人?”

花骨邪魅一笑,言道“誰惹我,我就讓誰死,你說是哪種人?”

聶良臣置之一笑,似是十分不屑這個少年郎一般,譏諷道“多虛不如少實,說大話當心惹來殺身之禍!”

少年郎爆發出了陰冷殺意,言道“你可以試試。”

何苦連忙攔在了兩人中間,陳玉知覺得耍飛刀的少年有點意思,那句至善惡極的話語頗為豪情,一個少年郎竟能說出這番話語,而觀他殺意凜然,想來也沒少經曆殺戮。

陳玉知餘光一瞥,見昨日那提刀男子垂頭一副喪氣樣兒,隨後慢慢走出了國子監,當下暗歎一聲,也不知昨日以無影青罡助他是對是錯,初試的失望總要比複試小上不少,站得越高跌得躍疼,小雜毛笑道“東海揚塵猶有日,白雲蒼狗刹那間!天下不平事何其多,看淡些才好。”

青衫輕輕呸了一聲,打趣道“真是大道無情啊。”

一人一袋碎銀,裝得撲撲滿,這院士的俸祿還真不少,陳玉知估摸著兩袋碎銀都夠一路花到滇南了……國子監院袍與院牌一同分發而下,卻沒有一人往身上披,所幸這分院暫時還沒有統一著裝的規定,一行人當即朝著望山而去。

廬江有處市集,兩邊酒館、客棧、茶莊、賭坊應有儘有,故而江湖中人都喜歡彙聚於此,幾人途經市集卻見有人敲鑼吆喝著國子監的種種惡行,謠傳此後再無江湖的言論,正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楊鹿禪捏緊雙拳欲上前出手教訓幾人,李溪揚攔在了他身前,言道“不要多事!”

“身為國子監院士豈能置之不理?”

陳玉知碎道“不過是個打手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說什麼!”

青衫抱劍一動不動,冷聲道“莽夫,見人不順眼就想動手,天下這麼多人你忙得過來嗎?”

楊鹿禪轉身將炮火對向了陳玉知,正欲揮拳,卻見青衫一步殘影離去,他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追了上去,嘴裡怒罵“有種你彆跑!”

李溪揚知曉青衫是為了維護旁邊那些吆喝之人,搖頭苦笑追了上去,花骨行於人後,眯著僅剩的一隻眼睛,碎道“身法不錯,不知有沒有我的飛刀快。”

出城五裡路,陳玉知抱劍而立,許久後楊鹿禪與眾人趕了上來,青衫笑道“有沒有種你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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