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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何苦人間,夢依依(1 / 2)

朝湖劍歌!

曹宣城追上了丁寅,滿肚子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花骨朝著看了看,跟上了眾人的腳步,他此時應該比曹院首還要震驚,對於那柄黑劍他早有懷疑,似是從昨日那半出鞘的拔刀斬開始。

少年郎雖漂泊江湖,卻不是無根浮萍,好巧不巧還是傳聞中青衫黑劍戰死的地方,當日得知五胡亂晉後,花骨日夜兼程朝定北趕去,可消息知道的太晚,任憑他如何快馬加鞭終日倉促了些,記得過了雍州到北莽後,聽聞胡人大軍齊聚定北城,獨眼少年郎的心涼了半截,自己的姐姐與母親都還在城裡,若定北淪陷,她們怕是也得淪為胡人的兩腳羊。

花骨記不得跑死了幾匹馬,卻記得回到定北城的那一幕,城中白綾與淒淚蕭索,城頭玄甲與悲歌高亢,有個背槍提長刀的男子哭得最為傷心,他們都在為一人忿不平。少年郎見到親人無恙後才知曉發生了什麼,從此在心中視青衫如恩人,亦欽佩他的膽色與通天手段。

曹宣城快步與畫律並肩而行,見對方並不打算與自己說些什麼,忍不住問道“他真的是九皇子陳玉知?”

“這世上已經沒有九皇子了。”

院首眼如銅鈴,完全搞不清狀況。這陳玉知是誰?連抗十二道聖旨拒絕太子之位!與漠北狼騎正麵硬碰硬!定北一戰更是力挽狂瀾,為晉朝開疆擴土!中原天下誰人不識?

按理說,若是找到了陳玉知,晉王應該高興才對,可方才丁寅的話又讓人想不通透,院首下意識扶著脖子扭了扭,畫律笑道“曹院首不要猜測了,最是無情帝王家……今日之事莫要聲張。”

楊鹿禪口中漏風,說話都有些含糊,問道“青衫黑劍是誰?”

花骨恨不得一飛刀送他上路,碎了句“莽夫!”

望山樓中,江城散儘家財,讓門徒帶著希望到遠方從頭開始,潸然淚彆後隻剩下自己與妻子隋千兩人,他能想到自己的下場,但心中堅定無比,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此時唯獨放不下隋千。

樓頂亭子間之上,江城背對隋千,望著十二峰歎道“真想再瞧一瞧望山瀑布雲的奇景……隋千,你也走吧。”

“江城!你什麼意思?”

樓主從懷裡取出了一頁薄紙,這紙被折得四四方方,其上折痕頗深,想來已問世許久,且被人開折了多次。江城休書一封遞與隋千,平淡道“從今往後,你我再無關係,速速離去吧……”

隋千眼眶泛紅,十載夫妻恩情怎能說放下就放下,她知道江城想做什麼,這些年兩人的感情尤勝新婚,白天相敬如賓,夜裡如膠似漆,江城一個眼神,隋千便能知曉他在想什麼,今日這家夥是打算一人赴死了,這叫女子如何是好?她言道“江城,你護不住這一道江湖氣運,死與不死結果都不會改變,留下來有意義嗎?”

江城言道“我要護的不是氣運,而是整座江湖的氣節!江城願化投井石,哪怕隻能掀起小小波瀾,隻求無愧於天地!”

“那你對得起當年娶我時所立下的海誓山盟嗎?”

樓主犯了難,自知唯獨對不起這位朝夕十載的妻子,歎道“隋千……你走吧。”

女子倒也決絕,含淚下了樓宇,手中攥著休書不知去向。

大漠黃沙,小雜毛與青衫入了畫中,見沙暴龍卷襲來,隻得學無頭蒼蠅那般四處逃竄,李溪揚喊道“陳玉知,這又是哪路神仙,怎會有如此手段?”

陳玉知也沒比對方清楚多少,當年與七律僅僅打過幾次照麵,卻沒想到七人皆身懷絕技,這一手畫中仙的封印術法堪稱無解,他想想自己與丁寅也沒什麼仇怨,按理說若是廟堂發現自己還活著,那不應該求自己回去繼任太子才對嘛?怎會鬨這一出要人性命的好戲,他想不通透,喝道“該死的陽明七律,小爺總有一天要去盤陽拆了國子監!”

李溪揚見沙暴追著他們不放,估摸著若是逃不出畫中,隻有在裡麵等死的份,他沒有陳玉知這般咬牙切齒,一心琢磨如何才能逃出生天,靈光一閃而過,道袍言道“桑稚給你的避風珠可在身上?”

“小爺我就那麼幾件寶貝,自然都隨身攜帶……你該不是想用避風珠對付這沙暴龍卷吧?”

交談間龍卷又朝兩人襲來,漫天沙塵讓人睜不開眼,青衫以劍罡開路,拉著小雜毛繼續逃命,若是被卷入其中,隻怕不死也得脫層皮,道袍喊道“你還有彆的辦法嗎?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再說!”

情急之下,青衫胡亂掏出五毒珠,見取錯了物件又是一陣碎罵,拉著李溪揚繼續朝前奔跑,許久後才將避風珠捏在了手裡,兩人沒有停下腳步,他喊道“小雜毛,你準備好沒有?”

李溪揚見少年婆婆媽媽,反手起勢,一把將他朝龍卷方向丟去,高喊“少俠好身法!”

青衫緊握避風珠,直入龍卷之中,罵道“小雜毛,你這王八蛋,我要把你在瀟湘樓裡的破事兒都告訴若棠!”

小雜毛撇了撇嘴,瞧見青衫安然無恙立於龍卷之中後才放下了心,自己之所以將他丟出去乃是留了後手,若避風珠不敵龍卷,那麼自己亦可用登真隱訣中的手段將之救出,他喊道“這不是沒事嘛!嘰嘰歪歪作甚,像個娘們兒一樣!”

兩人一屁股坐在了沙土之上,任憑龍卷如何呼嘯都破不開避風珠的庇護,李溪揚言道“避風珠是個寶貝……現在不用逃命了,隻是想要逃出去恐怕有些困難。”

陳玉知神色凝重,正色道“恩,我方才一直在留意腳下與四周的變化,能斷定這不是陣法!”

“你是說這畫中自成一界?”

“應該沒錯。”

李溪揚倒吸一口涼氣,若是如此就糟了,就算兩人翻了天也沒有逃出去的可能,除非施術者將他們放出來,或者有人在外麵將繪卷破壞,小雜毛渾身無力,乾脆躺在了沙土上,碎道“你這家夥真可憐,怎麼每次都遇到這種對手。”

陳玉知抖了抖衣袖,將靴中黃沙倒了出來,言道“我還想問呢,小爺一心向善,從不枉殺好人,怎麼就如此招人恨?難道是我長得太俊俏了?”

李溪揚不否認青衫的俊俏,隻是覺得某人自己誇自己有些不妥,歎道“君本一心向善往,奈何人間疾苦多,這也是許多人墮落的原因,不得不說,你這家夥懷著初心走到今天確實不易!”

“小雜毛,都是平凡人而已,湊近了誰都沒法兒看……我的初心不過報仇而已,這一襲青衫披身後,也就剩下這一個念想了,隻是她從前善良乖巧,唯獨見我喝醉了才會生氣翻臉。其實也曾想為了一人放下仇怨,隻是陰差陽錯後背道而馳,也不知來日是非還能再見……”

李溪揚坐了起來,笑道“陳玉知,我怎麼覺得你在囑咐遺言?”

青衫碎道“你放心,要死也一定拉你墊背,這才叫兄弟是不是?”

“去你丫的!”

廬江分院之中,何苦在議事堂外徘徊了許久,方才他在外麵聽到了動靜,正巧瞧見了青衫與道袍被封入畫中的場景,這陽明畫律的手段讓他驚歎不已,自己雖是國子監院士,卻沒有行走過江湖,亦沒有見過那些高手如神仙般的手段,但丁寅應該算是個神仙了吧?伏苓瓊漿畫中仙,真是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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