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冬盈向晚,繪符籙_朝湖劍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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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冬盈向晚,繪符籙(1 / 1)

朝湖劍歌!

“你這輩子都清閒不了……”

齊白斂小聲回應,卻讓陳玉知哭笑不得,什麼叫這輩子都清閒不了?田地裡的耕牛一年也能休息上幾日,自己豈不是比老黃牛還要辛苦?王束殿瞪了小師弟一眼,笑道“陳玉知,白斂總愛胡言亂語,你莫要往心裡去。”

小道士不服氣,小手插著腰還想反駁兩句,卻被一旁的張曼青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隻得作罷。

小雜毛在一旁偷樂,似乎很喜歡瞧陳玉知吃癟,笑道“陳玉知,你不是最怕冷清?忙碌一些也好!”

“小雜毛,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你這家夥怎麼說翻臉就翻臉?道爺在紀南城可沒少勞神費力,你打算過河拆橋?”

陳玉知歎了口氣,仔細想想這江湖的道人他都得罪不起,龍虎山如是、武當如是,就連小雜毛也不例外,說豪橫,江湖道人必有一席之地,這裡麵有褒義也有貶義,他一人走到了呂靈匣往昔盤坐的喬木之下,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你這家夥,上山之後便總是唉聲歎氣,心情不好?”

李溪揚喜歡拌嘴,卻也懂得關心人,武當之巔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全憑心境觀之。前幾日陳玉知特意詢問了些破鏡之法,卻沒能得到想要的答複,他這九品境的枷鎖斷然能解,隻是鑰匙不在武當。

瞧陳玉知沒有回答,小雜毛背靠喬木,嘴裡叼了根不知從何處拾來的枯草乾,言道“是為了那個攜彎刀、騎白馬的姑娘?”

“小雜毛,欠錢還錢、欠情還情,我倒不是為了沐梁在發愁,隻是若永遠停留在九品境,該如何是好?”

李溪揚瞧他不是在為姑娘發愁,有些出乎意料的驚訝,問道“陳玉知,你怎麼突然對境界如此執著了?”

他捏緊雙拳,卻又平淡道“沒有境界如何自保?也不能總靠彆人出手相救吧?這次玄甲龍騎也折了幾百個兄弟在荊西,我明白他們都視死如歸,但還是難辭其咎……曹宣兵之後還會有更多敵人,況且我還要去隱元會救人,還要找出當年在盤陽城外伏擊我的主謀,這些事沒有境界就隻得壓在心裡,小雜毛,我覺得有些倦了!這幾日總想著若是死在紀南城該多好……”

小泥鰍竄出了盤龍玉,似是不想與這般垂頭喪氣之人為伍,繼而遊到了小雜毛的肩膀上,還戳了戳對方的臉頰,意思很明顯……茅山小道也不顧陳玉知傷勢如何,一拳將昔日兄弟打倒在地,怒道“若這些小挫折就把你打敗了,那還是我認識的陳玉知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路遇不平拔劍往,想那麼多作甚?天塌下來我陪你一起扛,冬盈向晚、一生儘善,如此便好!”

“小雜毛……”

李溪揚橫起一根食指,放在鼻子下麵揉了揉,似乎想掩飾方才說出肺腑之言的情緒,心裡卻開心得很,就比那晚擁吻若棠差了些許而已,能打陳玉知實在太愜意了,這一拳將途中拌嘴的氣都給出了,最重要的是理由充分,落不下話柄。

茅山小道擺了擺手,訕笑道“好了好了!你不用感謝我,作為兄弟偶爾開導你一下也是應該的……”

陳玉知從地上爬了起來,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森然道“開導你丫的腿!站著彆動,讓我打一拳。”

小雜毛與小泥鰍逃之夭夭,獨留陳玉知一人在喬木下傻笑,他覺得小雜毛說得不錯……

冬盈向晚,某一日無端想起一人,她曾讓你對明天有所期許,中途的離散總有相見時。

就像夏季的蟬鳴,興許姍姍來遲,卻永遠不會缺席。

陳玉知一手輕撫喬木,對著雲程萬裡言道“小音……你一定要等我。”

正午時分,冬季山巔有一抹暖陽映襯,尚無涼意。

李道子取來了一道黃符,與尋常黃符的區彆便是“大”,可以容納兩三個齊白斂這等身材的小道士。道長手握一杆樸素竹筆,連朱砂都是最尋常的朱砂,李道子畢竟是此道巔峰,與書聖用狼毫一般無二,都已經到了不滯於物的境界。陳玉知想起了當日在西府軍中,為了篆刻符甲,不惜入漠北奪取鬼靈朱砂,真是人不可攀比,全然屬於自尋煩惱。

陳玉知問道“齊白斂,東西都準備好了,接下來要我做些什麼?”

小道士有些扭捏,撓頭笑了笑,言道“你負責挨打!”

“你……你說什麼?”

“一會兒大師兄和三師兄會揍你,你挨完揍後去幫二師兄完成最後的頂上三勾就行!”

陳玉知這傷還沒好透,聽聞又要挨打心有餘悸,連忙問道“那我直接去畫不行嗎?為什麼要挨打!”

齊白斂解釋不清,言道“就是不行,一定要先挨打……”

陳玉知捏了捏小道士的臉,本想碎罵幾句,卻見花骨在一旁垂頭不語,喊道“小爺就是耐揍,來吧來吧,千萬彆客氣,手下留情就是看不起我!”

張曼青與王束殿相視一笑,陳玉知則是走到了少年郎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問道“小骨頭,你最近是不是在躲著我?”

“玉知大哥,我當日在九龍淵胡亂出手,害得大家都受了傷……”

陳玉知打斷了他的話語,原來這小家夥的心還在九龍淵,言道“傻小子,當日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懲戒那幾人。”

“我母親從前在紀南城裡就是賣果子的……隻是今日又要害你白白挨打,玉知大哥,要不就彆管我了?”

陳玉知搖了搖頭,笑道“你是我兄弟!為了你挨頓打算什麼?隻要你少流些血就行,這麼流總不是個辦法,我怕你以後長不高,怕你以後生不出娃!”

花骨咧嘴一笑,言道“恩公……”

陳玉知回頭瞪了他一言,朝兩位道長走去,笑道“都是兄弟,你可彆學小雜毛那般矯情!”

李溪揚在一旁喊道“兩位前輩,千萬彆手下留情。”

留情總是必須的,但武當山上慘叫連連,湧入天際驚得黃鶴拍翅高飛,雷法與金光咒連番轟擊,翩翩公子滿臉焦黑,連青絲都豎了起來,李溪揚在一旁捧腹大笑,險些跌倒。

花骨一臉擔憂,生怕陳玉知發生些意外,而齊白斂則在一旁言道“先彆擔心他,你一會兒可能更慘……”

李道子雙腳離地,不斷在黃符之上勾勒著符首與符膽,才完成一半卻已經大汗淋漓。

陳玉知聽到了熟悉的笑聲,仰天大喝一聲“小雜毛,你丫的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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