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婉急忙起身,冷眼看著她。
二皇子早早就被尚宮抱回景仁宮休息了,此時也不怕賢妃的所作所為傷害到他。
“不敢,賢妃娘娘親自到臣妾這裡敬酒,臣妾可受不住這樣的大禮。”鐘婉淡淡回應,舉起酒杯沾沾唇就放下了。
“懿妃娘娘不必妄自菲薄,此時的臣妾空頂一個賢妃的名頭,半點實權都沒有呢。”
她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寂靜。
實權?誰擁有實權?皇後啊!
你這不就相當於說,自己想當皇後?
野心真大!
哪家會出第二位皇後?
皇室會容許這樣的外戚存在嗎?
鐘婉隻感自己頭昏腦漲,昏昏欲睡,並不是受賢妃影響,而是自身原因。
“臣妾給您懿妃娘娘敬酒,您就真的半點不喝?”賢妃楚楚可憐的樣子,鐘婉看了隻覺惡心,險些吐出來。
“慢著。”鐘婉告訴自己要鎮定,她命令宮人,“去隨便找隻野狗來。”
野狗很快抓上來了,鐘婉把自己的酒杯給宮人“把酒給狗喝了。”
錢賢妃臉上立馬煞白。
“懿妃娘娘,您就這麼不信任臣妾?”
“本宮為什麼要相信一個敵人說的話,做的事。”
野狗喝下酒後,不到一刻鐘就七竅流血,口吐白沫,在淒厲的哀嚎聲中死亡。
在場鴉雀無聲。
良久,鐘婉眸子定定地瞧著錢賢妃“這就是你為我斟的酒。”
“皇上冤枉啊!”賢妃跑到明曦帝麵前,連連磕頭,“同一隻酒壺的酒,為何臣妾喝了沒事,鐘懿妃的酒就有毒?”
“明顯是鐘懿妃趁人不注意時偷偷往酒杯中下毒,以此嫁禍於臣妾啊!”
“皇上明鑒!臣妾是無辜的!”
“啪!”
一聲巨響,賢妃剛才的酒壺被鐘婉打碎,碎得四分五裂,酒水灑滿一地。
鐘婉在地上拚拚湊湊,最後拚出一個完整的壺底。
“看到了嗎,酒壺被分成了兩半,左邊一半,右邊一半,可以存放兩種不同的酒。”
“賢妃把正常美酒與毒酒放在左右兩邊,比如左邊酒,右邊毒酒,壺嘴也是一分為二。”
“斟她自己酒時堵住壺嘴右邊,那斟出來的就是普通酒。斟本宮的酒時堵住壺嘴左邊,自然給予臣妾的就是毒酒了。”
鐘婉居高臨下地看哭得梨花帶雨的錢賢妃“要是你還不服,本宮可以去找銀針,測試一下這些地上的酒……到底有沒有毒……”
鐘婉說到最後一句話,隻覺天旋地轉,她捂住頭,坐倒在地上。
“來人,傳太醫!”明曦帝從主位跑下來,抱住鐘婉就往景仁宮跑。
遠遠傳來一句“賢妃暫且軟禁延禧宮。”
景仁宮殿內,鐘婉躺在榻上,程太醫在為其搭脈。明曦帝焦急等待,二皇子雙手搭在榻沿,露出半個腦袋,滿臉擔心。
“啊沒事。”程太醫道,“鐘懿妃娘娘隻是短時間頭暈,微臣適才為您搭脈,喜事啊!祝賀鐘懿妃娘娘,您又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