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米花町!
表現得十分異常的老男人,持槍挾持了一位路過的無辜小朋友,這讓幾個跟過來的警校生都十分緊張。
伊達航試圖出言安撫,“小林先生!小林先生!請您冷靜一點!醫生還在醫院裡,這裡不是醫院,所以這裡的人不是您要找的人——”
老男人好像沒聽到一般,仍說著,“叫橋本司朗出來!他從昨天開始就故意藏起來,是不敢麵對我嗎!他做得出這種事,就不怕下地獄嗎——”
……
這是在海老名病院附近,公園的花園式長椅前。
“小林先生”是個一米七左右,頭發花白的憔悴男人,此時正挾持著一個一米五左右,額前有幾縷顯眼白發的路人小男孩。
跟到公園的四位警校生在三米遠的位置不敢靠近,隻是用語言勸說著激動狀態的男人。
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打開了保險的槍口與人質太陽穴附近的皮膚親密無間,隨時有可能走火。
而這邊,被挾持的柏一色其實沒有想太多。這幾天,事故發生得太過頻繁,他居然有些習慣了,甚至被挾持的時候還有心思想七想八。
這個男人最開始勒他脖子的那一下的確讓人很悶,但是後來男人發現自己被勒得有點難受之後,就換了個不會讓人窒息的姿勢了。
就是感覺,這個男人像是在腰間藏了什麼東西,就在他穿著的寬鬆外套之下。
應該是危險品。比如說炸彈之類的。
近身格鬥或者反殺?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完全做不到的。
雖然說,如果他手上有把劍或者槍的話,結果大概就不同了。
但是現在他手上什麼東西沒有!
不要為難一個還沒發育的,手無寸鐵的普通未成年人啊!
柏一色聽著對麵幾個條子預備役一句一個“不要傷害小學生”,有點生悶氣。昨天默認自己是小學生隻是不想透露個人信息,難道說他看起來真的那麼小學生嗎?!
他現在可是初一了誒!
隻是現在稍微,稍——微,矮了一點點而已!
他的媽媽很喜歡運動,身體素質非常好;他的爸爸則是體格健壯得不像個刻板印象裡的藝術家——
據說爸爸是到十五歲左右才開始竄個子的,而現在十三歲的他完全不著急呢。
也就是說,未來可期,嗯,肯定還會長高的。
柏一色看著那幾個平均身高大概有185的條子預備役,有點嫉妒。
至於現在,老老實實做個啞巴人質,不容易旁生枝節。
……
咦?
柏一色腦內的某幾個身影和眼前的幾人重疊起來。
也太巧了吧?對麵的這幾位,不就是萩醬警官的幾個朋友嗎!
名叫鬆田陣平醬的卷發、被稱呼為班長的壯漢、金發黑膚的zero桑。
哦?還有一個沒見過的清秀貓眼男子…身上的藍色製服是一樣的,或許是之前zero桑提到過的hiro吧。
哦吼,班長桑好像認出自己了,在小聲和同伴們說話。
柏一色神遊天外。
緊張的對峙氛圍中、唯一放空大腦的是人質。
再過幾天就是警察學校的畢業典禮了,也就是條子們到極道和其他組織臥底的高峰期……
條子預備役很快就要變成正經條子了——這兩天身邊的條子濃度也太高了吧?這就是東京的日常生活嗎,到處都需要條子,不愧是地方的社會治安環境呢……
把東京稱為地方,也就是意指其為鄉下,這是京都人常用的說法。
柏一色沒有自覺,他身上一些京都人的自視甚高的氣息、偶爾會下意識流露出來哦。
……
又一批淩亂的腳步聲靠近了。
看著他們身上統一印有病院名稱的製服,大概是聽到消息出麵的病院管理層數人。
對病院來說,引起任何社會醜聞都是會影響生意的,一般碰上了醫療問題,所有相關人員都會謹慎處理。
柏一色認得妹妹的主治醫師橋本司朗的臉,果不其然橋本醫生沒有現身。柏一色仔細回憶,突然發覺他好像已經三四天沒見過橋本醫生本人了。
最近一次,大概還是今天剛從驅哥哥嘴裡聽到的,橋本醫生因為手術和一個男人發生爭執,誤傷了驅哥哥的頭。
呃啊,發生爭執的另一個人,不會就是這個勒著自己的、臭臭的男人吧……
很異常,有種不安感在柏一色的心底蔓延。
……
海老名病院的副院長海老名仁親自出麵交涉,這本來是一種誠意的表現,但是明白人都聽得出他隻不過是打著官腔,在敷衍對方。
聽著聽著,那幾位警校生的表情都變得怪怪的了。
真的會有人麵對著持有武器的威脅方還這樣敷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