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米花町!
“呼……赫赫赫……”
喘著粗氣的眯眯眼男人大口大口地呼吸冰冷的空氣。明明知道這樣會影響身體健康,但是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本來以為他會就近去大浴場的,該死的厚木老頭,居然還貴賓室,害我在這裡凍這麼久……”
他努力平複呼吸,可是一想到剛才的打鬥,就又生氣起來。
“可惡,這個名字是h開頭的混蛋,居然能撐這麼久……”
連金屬球棒都能擰壞,那家夥還是人嗎?
如果不是之前組裡混戰消耗太多子彈……隻要用上熱武器,就一定能把那個家夥瞬間乾掉的。
但是那家夥早就開始失溫了,總該不至於還活著吧……
擊殺賞金可不少啊……!
想到自己把那個高個子男人鎖在酒窖裡,那家夥的死亡是遲早注定的事情,眯眯眼男人連疼痛都淡化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幾乎要岔氣。
“你在笑什麼。”
一道如同鬼魅般冰冷而毫無波動的聲音從左耳畔傳入大腦。
眯眯眼轉頭,看到了一個沒什麼印象的人。
這個人的臉看起來像是差一點就成年的學生。皮膚白皙,眉毛濃鬱,眼窩比一般霓虹人要深,大概是外國人混血兒。
他的頭發是黑褐色的,但是在一側有著好幾縷明顯的白發。
淺綠色的眼睛讓他想起了某些野生動物,頓時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是什麼人!”
眯眯眼一個揮手,想要扇他一個耳光。
這是街頭混戰的常見招式,一般來說,勁大的人往彆人太陽穴上一糊,絕對能瞬間讓人失去意識。
這一招眯眯眼百試不爽。
可惜,那得是他手裡有武器,而且身體還有力氣的情況下。
“唉。”
眯眯眼聽到一聲歎息。眨眼功夫,視野中就捕捉不到那個鬼魅的身影了。
他突然被絆倒了。
然後一雙有力的手從他背後伸了出來。
不容掙脫。
這是。
裸絞。
他睜大眼睛,沒幾秒,就翻了個白眼,失去了意識。
確保敵人沒有再動彈之後,柏一色才鬆開手。
他確認了沒有把人殺死後,用早早備好的繩子將人捆結實,開始上下摸索。
“唔,鑰匙。”
一色用手擦了擦那串鑰匙上的血跡,反而把那片紅色更擴大化了。
“算了。”
他拉了拉自己的圍巾,一步步順著台階走向地下。
靠近台階出口的酒窖門是金屬門,似乎是旅館主人為了保護酒窖設置的,安全性是有了,但是一到冬天就經常凍上。
那個眯眯眼或許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想要研二哥凍死在裡麵。
柏一色繞了繞,走到旁邊一個視覺盲區,用衣服裡麵的螺絲刀撬開了某塊木板。
一個上了簡單鎖的木門就出現了。
鑰匙對上,輕輕打開門。
身上血糊糊的研二哥哥直挺挺地倒到自己的懷裡。
柏一色就像抱住了一塊冰一樣,抱著這個比自己高了十公分的男人。這個溫度已經很危險了,一色把圍巾給萩原研二圍上,帶動了一陣冷風。
他被凍得遲鈍的鼻子,猛地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真厲害,知道喝點酒保持體溫。”
還有最後一點餘力的萩原研二用力摟了摟柏一色空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