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綠袖早已躺倒在了床上,被他奏得不省人事。他起身去翻找信匣,果然在屜中尋出,且用體內靈氣輕輕一推,銀鎖便被打開。其中書信往來,皆是綠袖和宋疊的情信。
公孫長琴對內容並無多少興趣,隻是用手搓了搓紙張,發現信紙並非普通用紙,而是一品紙。他心下道:“如此奢侈,絕不是簡樸人家的作風。這個宋疊果然有問題。”
***
情公子在春雷坊安了家,同時成為了綠袖唯一願意接見的男客,此事在京城不久就傳開了。
這一日,公孫長琴和修靈則在坊內喝酒閒聊,突然沉默了半晌,“麗娘來找我,說要將綠袖的初夜賣給本尊,你說,這個人情是接還是不接?”
修靈則冷冷一笑,“那還用說?”歪著腦袋盯著他。
公孫長琴不語,嘴角掛著殘笑,雙眉卻微微蹙著,似是在琢磨著對策。
“當然得接!”修靈則靠近他,“綠袖雖然現在是你的相好,但是和宋疊是否還會有私下的來往很難說。
還有麗娘,現在和你這般說是如何居心也值得推敲,會不會是試探?至於綠袖,也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她並非像我們所探聽的那麼簡單……”
“確實,依麗娘所言,她是初秋來的,正巧是在聖上駕崩之前……”
話語未落,麗娘的聲音遠遠傳來,“情公子,楊小侯爺找你來了!”不多時,已經領著人入了廂房。楊涓見房中有二個人,似有為難之色。
“這位是我好友,楊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楊涓想了想,還是入了房內,且叫麗娘去忙。麗娘連忙稱是,臨走前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經過一番打量,楊涓對眼前的情公子竟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雖說如今的公孫長琴已改變了麵貌,隻是尋常的情公子,但是氣質打扮卻一如既往,五官雖不及原來那麼耀眼,但也絕對數一數二。
“情兄也是仰慕落霞琴尊之人?”楊涓開口的第一句話,直接讓修靈則笑噴了。
公孫長琴一邊替她順背,一邊解圍道:“其實……再下仰慕的並非是霞尊,而是小侯爺您。小侯爺勿要見怪,我這位小兄弟嗓子細,喝水總嗆口。”
修靈則一聽,又嗆了幾口,默默傳音道:“你這溜須拍馬的本事,可是伺候太上皇時學來的吧?”
楊涓心花怒放,不禁引之為知己,“其實我不算什麼,怎比得上霞尊。若能得霞尊一點半點真傳,也不至於如今……如今為情所困。”
公孫長琴忍住笑,“那小侯爺來尋在下,有何見教?”
楊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見案上有酒,席地一座,隨手倒了幾杯一飲而儘,“那就開門見山。
這幾日關於情公子的傳聞很多,我就想來討教討教,情兄是如何在區區幾日之內就獲得綠袖的芳心?實不相瞞,綠袖也是本人的心頭所愛,若情公子能夠稍稍割愛,你要什麼,儘管開口!”
怪不得上回見他在綠袖房外借酒消愁,果不其然。可是依楊涓的勢力和家財,就算要替綠袖贖身也不過輕而易舉,為何行事如此迂回?還要一心一意捧著宋疊?
修靈則正兀自思索,卻聽公孫長琴在旁說話,“在下也無什麼過人之處,不過投其所好而已,許是也和綠袖姑娘有些緣分。小侯爺要在下如何做?在下並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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