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際造方舟!
胖球產崽順利,在宋二郎精心搭建的軟窩裡,一舉產下6隻小崽子。
當了準媽媽的胖球,累壞了,被強灌了幾口“新鮮”牛奶後,就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籠窩裡,大概是覺得剛生下來的皺巴巴的幾隻小東西也忒醜了點。
同樣嫌棄的,是它的小主人,原以為會得到幾隻圓滾滾小雪球的宋五郎深受打擊。
“太醜了,太醜了!”
宋三郎冷不丁地補刀“剛生下是這樣子的,你當年也是這麼醜的,阿娘也沒嫌棄你呀。”
宋四郎無辜躺槍,默默看了一眼小兔崽,選擇自動屏蔽來自三哥的“安慰”。
宋五郎可不承認,他跟隻被激起熊熊鬥誌的公雞,非要拉著宋大郎評判,“阿娘和大爹爹都說我是最好看的,三哥這是妒忌!妒忌!”
陳小花繃著小臉,忍笑忍得極其辛苦,原來這個小屁孩這麼愛臭美的,也知道自己這副皮相好看。
宋大郎是偏心寵他的,捏了捏他沾了灰的臉頰,道“這是自然。”
“聽到沒,大哥也說我好看。”宋五郎小臉一揚,神氣十足。
然而很快就被打臉,一個怯生生的小男孩扒在門外邊喊“醜奴,我聽說胖球生了,我可以看看嗎?”
一句“醜奴”,就滅了這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公雞的氣勢!
宋五郎氣得臉鐵青,捂著耳朵大叫“都說不要叫我醜奴啦!”
宋五郎有個小名,叫醜奴,乃至他的大名很少、甚至沒有人記得。
他出生比四郎晚幾息,卻要凶險萬分,阿娘那時血虧力竭,接產的婆子慌得六神無主,最後是阿娘拿出武宗的威壓,逼著產婆伸手進去掏,生拉硬拽把那一坨“肉團”給掏出來。
陳小花沒生育過,但她知道,古代的醫學條件不比現代,女人在生產時是十分凶險的,一是容易遇血崩,二是傷口感染,在當時都是致命的。
她不懂醫,自然不知道宋五郎生什麼病,隻能猜應該是生產時缺氧或者嗆了羊水,導致心和肺功能都不健全,不能劇烈運動,不能突然受驚,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富貴病”,要細心地將養著。
為了好養,就把名字往賤了起,主要是那坨“肉團”小時候是真的醜,醜奴這個名字,就這麼叫開了。
可偏偏這孩子自尊心很強,逼著自家兄弟不許這麼叫他,誰叫跟誰翻臉。
見二哥和三哥肩膀狂抖,宋五郎氣得直跺腳,窩到大哥懷裡哼哼唧唧控訴,“大哥,他們都欺負我。”
宋大郎聞著他身上獨有的奶香味,心裡五味陳雜——
村莊傷亡慘重,宋家是其一。
宋三郎和宋四郎被狼咬傷,好在咬的是手臂小腿,沒傷到險要部位,將養一個多月就好得七七八八。
而小妮,身上沒有一處傷痕,卻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雖然滴水不進,但身體機能如常,人並沒有因此消沉下去,郎中來看過,都看不出什麼原因。
最凶險的要數宋五郎,當時一滴藥湯都灌不進去,險些挺不過去,一隻腳已經邁進鬼門關。
宋大郎不禁想到五弟剛生下來,產婆都說沒氣兒了,阿娘把他放在四郎邊上,他竟慢慢地恢複了心跳和呼吸,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阿娘曾說過,雙生子有著異於常人的心有靈犀,彆看這兩兄弟性子完全相反,但若說到默契,是其他兄弟都無法替代的。
宋四郎性子冷,寡言少語,情緒不外露,就連宋大郎有時候都摸不透他的想法,倒是家裡那隻小皮猴最了解他。
好在他所想的是對的,宋五郎汲取他的兄弟的求生意誌活了下來。
他與宋二郎真真是提心吊膽地度過這如煉獄的三個月,日夜輪流守著,眼睛都不敢挪開半分。
好在,所有的一切,在朝好的方麵發展——
三弟、四弟的傷已然好了,隻留下幾道猙獰可怖的疤痕,兩人倒沒太在意皮相。
五弟也好了,上房揭瓦,活蹦亂跳,宋二郎跟獵戶買了隻雪白的兔子,他養得倒上心,沒一個月就產崽了。
小妮也醒來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一些變化,比如個子猛然抽條長高了,五官也長開了,原本細細瘦瘦的,現在更細更瘦,但比起以前,更健康更有活力了。
這些變化的原因,除了當時昏迷不知情的宋五郎之外,其他四人都非常清楚,那就是,宋小妮的靈根覺醒了。
這令他們無比開心,卻又覺得過於驚駭,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靈根是可以自行覺醒的。
小妮去年就達到可以參加靈根測試的年紀,隻是她當時生了一場重病,導致沒有去參加。
在這片大陸,隻要測試具有靈根,方可進入學院修煉,天賦強者,一兩個月可突破覺醒。這千萬年來,不依靠外力覺醒靈根的,也隻有靈玉尊上做到,可人家是靈胎,父母兩人皆突破武神境,進入聖人境,才孕育了這麼一個靈胎,一出生就覺醒了靈根。
小妮隻是個普通人,還是靈根受損的普通人,為此大爹爹和小爹爹外出兩年,為的就是替她尋“無根炁水”,卻因這麼一個機緣,自行覺醒了靈根,還是這等恐怖的天賦。
宋家四兄弟很默契地將此事藏於心底,隻能等大爹爹和小爹爹回來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