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就文娛全能了呢!
坐在水洛伊莎對麵的橫肉胖子不吃不喝,隻是呆呆地看著一直低著頭吃東西的水洛伊莎。
水洛伊莎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頭也不敢抬,隻是機械地往嘴裡劃拉著。
牛爾把兩個大肉包吃完,一大碗豌豆粉也喝了個碗底朝天。然後他端起碗看了看,又把碗舔了一遍。直到把碗舔的乾乾淨淨就像剛剛洗完一樣的一塵不染,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碗放到了桌子上,隨手就把戳在地上的大砍柴刀提起來放到了桌麵上。
牛爾斜了一眼橫肉胖子,“嗨,我說幾位,看夠了沒?差不多行了吧?”
橫肉胖子和其他幾人隻是看了牛爾一眼,什麼都沒說就繼續把目光定在了水洛伊莎身上。
牛爾和水洛伊莎兩人現在的形和狀,明顯是從山裡一大早趕過來的。
水洛伊莎的劉海還打著綹,牛爾的短發也沒全乾透。
趕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難免會有些風塵倦色。兩人就是再年輕,神色間還是難免地流露出一抹倦怠。
尤其是兩人的衣服。
水洛伊莎的衣服雖然沒有補丁,但老舊的五彩花帽和高領長衫,已經是土氣破舊得掉渣了,就是穿在仙女身上也依然掩蓋不住那種衝天的土氣。牛爾就不用說了,現在還穿著打補丁的衣褲,差點都有擠進博物館的資格了。
他這家得窮成啥樣。
沒有人把牛爾這個眉清目秀的窮書呆子當盤菜。真正心狠手辣的角色,也絕不會把大砍柴刀擺到台麵上來。儘管牛爾個子很高,但白嫩嫩的皮膚,細而極其修長的手指,怎麼看都像是個沒用的銀樣鑞槍頭。
這幾人沒直接上來懟他,沒直接把水洛伊莎弄走,已經是很有些分寸了。
牛爾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
“你們想知道她家住哪裡,姓氏名誰嗎?”
那五人的注意力終於被牛爾吸引了過來,橫肉胖子也把頭轉向了牛爾。
“她叫水洛伊莎,和我是一個寨子的。雖然還沒婚嫁,但已經有了正在談婚論嫁的男朋友……”
牛爾說到這就停了下來,雙肘拄在桌子上,兩手拄在下巴上,一邊抽著煙,一邊定定地看著那幾個人。
水洛伊莎終於停下了手,腦袋也終於會轉動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牛爾,牛爾也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順手又把水洛伊莎的花帽摘了下來,替她理了理頭發,把淩亂在外的幾縷順到了貼切的位置後,這才重新給她戴上花帽。
然後還幫她拍打了幾下肩上和後背衣服,就好像原本已經非常乾淨的那裡,沾了很多灰塵泥土似的。
水洛伊莎明顯是被牛爾的動作感動到了。
儘管她也知道,這極有可能是牛爾在做戲給那幾個人看。因為此前即便暗示他一些什麼,牛爾彆說這些動作,就是連她的手都沒碰過一次。
無論如何,他都是在冒著風險,一切都在為自己考慮,為自己想著。
水洛伊莎本能地牽住了牛爾的袖口。
“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坐著。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離開這裡,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