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丟失的初戀”。
《綠毛水怪》的最後書名,就這麼被牛爾敲定了。
儘管牛爾覺得還不是很好,但他一時間已經想不到比這個更好一些的名字了。
至此,兩篇小說都算最後定稿。
當牛爾拿出大信封準備寫投遞地址的時候,他忽然又停下了筆。
最初他是想把這兩篇小說都投給《萌新》的。
今天打了那麼多電話後,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五家雜誌社聯合搞的這次大獎賽,除了《萌新》這個伯樂外,還有《九月》和《鷹飛》兩家雜誌社給他開出了千字百元的稿酬,這是目前為止給他開出的最高稿酬。
《九月》和《鷹飛》的前提是,牛爾的小說隻需要具備發表的水準,無論其他,就會給他按照千字百元的標準支付稿酬。
《九月》和《鷹飛》這麼說這麼做都沒毛病。
牛爾至今畢竟隻是發表了一篇雜文。他究竟會不會寫小說,能把小說寫成什麼樣都是個無人知曉的懸念。
曆史上雜文大家或散文大家多的是,他們卻並非個個都是寫小說的高手。
牛爾隻是占到了當下名氣熱度的便宜。
雖然夠不夠發表的水平由編輯和主編們說了算,但也得差不多不是。
否則被笑話的就不僅僅是牛爾一個人,連那些編輯和主編總編們都要一起背鍋。
但隻要牛爾的小說能在編輯們的審核甚至稍加修改之下通過發表,甚至隻要具備修改價值,在編輯們的生花妙筆下,依然可以發表。
隻要發表,雜誌社就是賺到了。
牛爾目前的熱度正高,隻要牛爾的名字出現在雜誌上,出現在宣傳媒體上,就絕對能收割一波粉。
《萌新》也給牛爾提高了稿酬,達到了千字八十元。前提與那兩家也差不多,也是隻要能夠達到發表的水平。
牛爾並不知道《萌新》與《九月》之間有那麼多糾葛甚至齷齪。如果不是《萌新》發表了他的處女作,他幾乎不會考慮什麼,就會把這兩篇小說分彆投到《九月》和《鷹飛》。
他隻需要賺錢,其他的沒那麼多閒工夫顧及。
他最後犯的躊躇,是這兩篇小說的歸屬。
然而隻是稍稍想了一下,他就立刻做出了選擇。
《不該丟失的初戀》投給《萌新》。
《我把第一次給了一隻破鞋》投給《九月》。
因為《我把第一次給了一隻破鞋》有四萬字,《九月》的稿酬標準是千字百元,這部小說僅是稿酬就有四千元。
《初戀》隻有兩萬兩千字,《萌新》的稿酬標準是千字八十元,稿酬一千七百六十元。
知道仨多倆少,算算賬就可以了。
是利益幫他做出了最快也是最後的選擇。
然而算了下稿酬後,總計陸萬兩千字的兩本書,總稿酬不過是破鞋的四千元再加上初戀的一千七百六十元,才五千七百六十元。
牛爾看了看算出來的總稿酬金額,愣了半天。
還沒有二三十家報紙轉載那篇小文賺的稿酬多呢。
這還是二次創作。
尤其是《綠毛水怪》,前半部分幾乎是重寫的,後半部分也也是如此……已經是花費了很多心力。
如果要是原創,需要死掉的腦細胞更是不可數計,花費的時間也不可能隻是一兩周。
如果不計比賽的獎金和以後可能的版稅,這行當好像還真不咋地。
把一腦袋頭發薅成半禿不說,賺這幾個鳥錢連薅頭發時燒掉的那些煙草錢都不一定夠。
然而看著看著,牛爾忽然又無聲地咧開了嘴,笑了。
老媽拚死拚活賣一天菜,加上成本和勞務,收入也不過是百八十元。
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每天的午飯和零花都沒有超過十塊錢。
老媽如果多給個三塊五塊的,就足夠他樂嗬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