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有一些比這種表達方式更狠,更親密,更直接的表達方式,一時間卻不知怎麼做。
所以隻是咬咬耳朵,顯然還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於是她就繼續咬。
從牛爾的脖子胡亂地一直咬到了肩膀,甚至還啃了牛爾的後背肩胛骨兩下。
其實到了後來,水洛伊莎的目的,已經不是咬牛爾,而是在聞牛爾身上的氣息,查看他身上的那些痕跡。
咬牛爾耳朵的時候,她就好像隱約聞到了阿姿茉的氣息。
繼續咬到牛爾的肩膀甚至後背之後,阿姿茉的氣息越來越濃。
然後她就在牛爾的肩膀上,發現了極其新鮮的指痕,以及牙齒咬過留下的牙印。
指痕很多,抓的很淩亂,很多指痕已經抓破了皮膚,滲出了血絲。
齒痕也很深,也很多,很淩亂,好像幾天之內都不會消失。
她從未有過那方麵的體驗。
她也不知道阿姿茉為什麼要這麼狠地抓牛爾,這麼狠地咬牛爾。然而以她剛才咬牛爾時的體驗,她覺得這就是她想和牛爾交融在一起,想要兩個人完全融合在一起時的那種感覺。
水洛伊莎終於意識到,在她沒回來之前,牛爾和阿姿茉已經做過那種事了。而且看起來,做的還非常瘋狂。
這一瞬間,水洛伊莎好像看到了阿姿茉和牛爾翻滾在一起時的瘋狂,甚至不顧一切的瘋狂。就像這兩個人此番離開家去穆姐一樣,他們兩個根本沒有想到,沒有顧及到自己。
他們兩個對於自己的存在,好像並不在意。
水洛伊莎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才更像是個多餘的人,而不像先前以為的阿姿茉。
阿姿茉和牛爾有那種關係,對水洛伊莎而言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阿姿茉雖然從未跟她提過一個字,但娘倆之間對這件事在心裡都有一個默契,不把它說破就好。
當初兩人都在手機上看到了那段視頻。
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水洛伊莎一直很天真地想,是阿姿茉舍身替自己擋住了牛爾,而不是牛爾真的對阿姿茉有什麼想法。
自從牛爾背了水洛伊莎之後,水洛伊莎就已經知道了牛爾那方麵的強烈要求。甚至她不止一次地親身感覺到了牛爾那個東西的倔強存在。
視頻中牛爾在石榴樹下猛勁抽煙,以及最後果斷地走向屋門的時候,水洛伊莎本能地在想,牛爾是來找自己的,他是想和自己做那種事情。
當阿姿茉擋在門口,把剛進門的牛爾擁進懷裡的時候,水洛伊莎甚至感動得都要哭了。她百分百認定,是老媽阿姿茉不想讓牛爾和自己乾那種事,她就替自己擋住牛爾,不得已才滿足了牛爾的要求。
保住水洛伊莎的清白之身,直到兩人結婚。這就是水洛伊莎給自己的理由,也是給阿姿茉的理由。
直到視頻中牛爾和阿姿茉在錦繡年華小區那棟房子裡做那種事,水洛伊莎仍然覺得是阿姿茉在保護自己……
此番見到阿姿茉的那些齒痕和指痕,水洛伊莎終於明白,這件事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單純。阿姿茉和牛爾在一起時,竟然那麼瘋狂,很顯然他們都非常渴望著對方。
儘管如此,水洛伊莎晚上回家時,仍然抱著一線生機。
假如牛爾或者阿姿茉能給自己一個開誠布公的解釋,並且表示她和牛爾結婚後,他們兩人不再發生那種事,她或許……
會原諒他倆嗎?
水洛伊莎自己,其實也不知道。
然而,當她發現兩人都沒有跟自己說一聲就雙雙去了穆姐時,水路伊莎終於絕望了。
她和牛爾,原來就是個誤會而已。
不過是一場很大很大的誤會而已。
時間真特麼是個多才多藝的魔術師。
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