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用手潑了下頭發，略微甩了甩頭，之後用略微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周原“這樣難道不‘正’嗎？”
周原腦袋感到一陣眩暈，急忙低頭看自己的大拇指。“我承認你很漂亮，還是說正事吧。”
“嗬嗬，你之前也是公司狗，對嗎？”v笑了笑，似乎對周原的表現很滿意。
“我說不是你信嗎？”
“當然不信。”v喝了杯酒，晃了晃酒杯，看著裡麵反正霓虹光芒的酒液說。“老娘被降職了，還被西斯那個老b子狠狠羞辱了一番。之後老娘還要對她不停的‘司米馬賽’簡直比殺了老娘還難受。有時候我真想，也出來混傭兵算了。”v狠狠喝光了杯裡的酒。“幫個忙。”她將空酒杯推給周原。
“她這是找你發泄壓力來了。”夜火說。
周原隻好耐著性子將酒杯裝滿，之後推給她。
“真可愛。今晚陪老娘回家吧。”v用一隻手背搭著下巴看著周原說。
“不行。”周原躲開v的眼神，非常果斷的拒絕。“你今晚就是找人陪你喝酒的對嗎？”
“你在公司裡受了氣怎麼辦？”v反問。
“我想想……看超夢吧。”周原回憶了會說。
“也不錯，但看多了也挺無聊的。有的時候，還是真人有趣一些，來，乾一杯。”v舉起酒杯。周原硬著頭皮跟她碰了碰杯子。
“老娘最近真是太倒黴了，亞瑟那個混蛋非要選這個時候出差，偏偏又遇上這種稀奇事，真是流年不利啊。”v猛的喝空了杯子，將空杯子推給周原。“再來。”她大聲說了句。
周原重新將杯子滿上，推回去。“你這樣喝，很快就會醉的。”
“老娘就是要喝醉，老娘心裡苦，老娘鬥智鬥勇鬥了這麼多年，現在什麼都沒了。天天對著那些尼轟人，彎著腰，嘴裡還要不停的‘括尼七哇’，‘啊裡嘎多’的，說了這麼多年，舌頭都打結了，結果呢，草了的尼轟佬。”又是一杯見底。“再來。”v帶著三分醉意，三分狂氣說。
“公司就這樣，你要不考慮跳槽。”
“哈哈……”v大笑。“我這個職務敢跳槽，明天直接躺垃圾場。看來你之前的職務很普通啊，竟然有這種想法。”
“你就當我沒說。”
v淺淺喝了一口，之後用拳頭頂著頭，略微將頭歪了歪看著周原“剛從公司辭職不久的傭兵，心性善良，沒怎麼接觸過女人，身手應該還不錯，應該是技術型的。有一個綠頭發的女朋友，應該也是個傭兵，我說的沒錯吧。”
“你在說什麼，你查我？”周原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沒什麼，分析分析你，是的。這幾天在公司略微對你做個了調查，給你看個東西。”v拿出一張芯片。“看看吧，放心，沒毒。”
周原警惕的看著v將芯片插進脖子後的接口。那是之前在市中心的公園，自己抱著瑞貝卡狂奔的畫麵。
“這是什麼意思？”周原問。
“彆急，後麵還有。”v說。
第二段是大衛發動斯安威斯坦，踢田中勝男的畫麵。
“裡麵是你的朋友對吧？大衛·馬丁內斯，聖多明戈人。剛從荒阪學院退學，現在應該在當傭兵，身上裝了前幾周詹姆斯那件軍用級的斯安威斯坦。”
“彆緊張，即使是真的也彆緊張。”夜火說。“心態要平穩。”
“你說的容易。”
周原抬起頭，緊皺眉頭看著v。“你想說什麼？”
“走吧，去你車裡說。”
“公司狗難對付吧。”夜火插嘴。
周原和v來到十號摩天樓的停車場內，老式加利納前。
“你這車可真夠舊的。”v笑了笑。
“上車吧，開起來還不錯。”周原有些心急的說，他很想知道荒阪內對大衛的調查到哪一步了，但也明白，自己不能表現的太急躁，那樣會被身為公司狗的v輕易拿捏。
兩人在車內坐好。
“去憲章山。”v說。“看在你救了老娘的份上，不給你賣官司。前兩天，公司的某個部門從反情報部調走了這兩個錄像片段，其中第二段，還特彆要求做了技術處理。”
“乾什麼？”周原發動汽車，開上大路。
“計算他的速度。從結果來看，應該是軍用斯安威斯坦無疑。”
“這代表什麼呢？”周原儘量穩定自己的語氣說。
“代表你的這位朋友在公司掛上號了，我現在已經被將降職，沒有權限查詢是哪個部門調的，也不知道他們調這個監控片段乾什麼？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毫無疑問，你的朋友已經被公司關注了，而且不是什麼好事。”
“我呢。”周原關心的問。
“你那個隻是附帶調查，應該沒什麼問題。從已知情報看你也隻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有關注價值。你身上裝了什麼義體嗎？我看看。”v的義眼開始閃爍起來。
“你乾什麼！”周原知道無濟於事還是做了個躲閃的動作。
“彆緊張，就裝了個皮下護甲，身上也沒什麼嘛，眼睛都還是原裝貨。毫無價值，你這樣去當傭兵，很容易死啊。”
“不用你管。”
“算了，夜之城每天最少要死十幾個傭兵。你你能混到現在還能到處亂串，也許你天賦異稟也說不定。你想幫你的朋友嗎？”
“當然。”周原一口答應下來。
“我要重新爬上去，但我離不開公司，我現在也沒什麼錢，所以我能依靠的可靠人員不多。如果你真的想幫你的朋友，就幫我調查兩件事。”
“什麼事。”
“那天，那個軍用科技的義體人你見到了吧，就是頭都被改造過了的那個。”
“遠遠看了一眼。”周原想起來就有些後怕，戰鬥力實在太強了。
“那天他是去從我手上搶走了一個小黑盒子，應該很重要，我想知道哪個東西是什麼。”
“你覺得憑我能查的出來。”周原難以置信的說。
“我就提一嘴，也許你天降洪福呢？這事沒指望你。關鍵是第二件，哪個小盒子是我從阿德卡加部落裡得到的。而阿德卡加部落是從一條走私線路上的一具屍體上得到的。屍體是我們荒阪的間諜，而且已經被軍用科技搶先一步帶走了。”
“然後呢？”
“但屍體是被一個賽博精神病打死的，哪個賽博精神病據啊德卡加德人說是他們殺的。但由於他們不想牽扯進公司的鬥爭，所以拒絕詳細說明這件事，軍用科技支持他們這個態度，所以我們也不能緊逼。但哪個賽博精神病的屍體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這麼多天，估計現在也沒了。惡土就這點不好，什麼監控都沒有，找出點情報來太難了。”
“其實是我。”周原在心裡腹誹。
“我需要你幫我從傭兵的渠道查出哪個賽博精神病是怎麼變成精神病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將他變成賽博精神病的，還完全隻是一個偶然。他的屍體又到哪裡去了，你可以想辦法從阿德卡加哪裡打聽些消息。”
“聽起來難度挺大啊。”周原在心裡竊笑。
“是的，那天你也在惡土，想來你也應該有點關係。你有本事幫我查出來，把情報給我，我升上去就能幫你查清楚你那位朋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被哪個部門掛上號了。如果我升的夠高，說不定還能將他從公司名單上除名。總之，難度挺大，看你本事了，傭兵。”
“你就委托了我一個？”
“當然不，但你不需要知道，如果誰擋了你的路，乾掉他。好了，憲章山到了，我就在路口下，你真不來？”v向周原拋了個媚眼。
“乾什麼？”周原警惕的看著v。
“當然陪老娘我啊。老娘今天可鬱悶死了，需要一些溫暖。”v將手指伸到了周原下巴底下，輕輕抬了抬。
“你再碰我我翻臉啊！”周原急忙拍下v伸出的手。
“真是粗魯，多少人想著爬過來老娘都不稀罕。”v輕輕的呼了口氣，看著周原的眼睛。幾秒鐘後，“算了，既然你這麼愛那個綠毛丫頭那就努力好好活下去吧。”v說完下了車。
“不過我會努力幫你查的。你喝這麼多自己回去沒問題？”周原看著v問。
“老娘不用你擔心，我的人工肝分解酒精的能力很強。好好乾吧，傭兵。”v走下車，向周原揮了揮手，車子開走了。
“真是個好人啊，希望你彆死太早了。”v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加利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