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我與脫線ai的滅世之旅!
“過了這座橋就到威斯布魯克了。”大衛看了看一旁的露西說。
“那快點走吧。”露西如同往常一樣不鹹不淡的回應。
“好的。”大衛尷尬的回答。
工業區通往威斯布魯克區的大橋上,大衛沉默的走在前方,露西沉默的走在後麵,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現在該說什麼?”大衛在路上問自己。“時機,時機在哪裡?”他回頭看了看露西,露西依然和以往一樣是一副冷漠拒人的表情。
“都這麼久了,她應該知道的吧。為什麼她總是這麼沉默呢?”大衛回過頭,看了看橋上黯淡的路燈燈光。忽然有了一種直接回頭向露西說出自己心裡話的衝動。“我到底該怎麼做!”大衛煩躁的想,腳步卻沒有停。
再有幾步,大橋的路即將走過一半,大衛估計著距離,計算著即將走過大橋的時間。“你再這麼等下去,今晚就又要過去了。”他對自己說。大衛心裡清楚,等過了橋,再走一段不長的路,露西就要到家了。
“露西,今晚月亮真美啊!”大衛再次回過頭,看了看露西說。
露西轉頭看了看已經變成一個圓的月亮。“是啊。”她隨口應付到。
“我最近一直在夜跑,還換了新的義體。”大衛說。
“很好,繼續努力吧。”露西的臉上依然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
“我是說,我們要不要再跑一次,從這裡,到你家。也沒多遠了。”大衛努力微笑著,掩飾著自己不安的內心。
“今晚發生了很多事,我很累了,不想跑。”露西拒絕。
“啊,那就算了。”大衛失望的回過頭,看了看即將走到頭的大橋。
“快到橋頭了,沒多少時間了,不能再這樣,乾脆直說了吧。”大衛下定了決心,再次回頭看了看露西。露西看了他一眼,臉上依然帶著神秘的冷漠,讓人猜不透心思。。
“有事嗎?”露西問。
“沒事。”大衛再次看向前方。
“走到橋頭就說,不管了。對!這麼決定,還有三十步。”大衛下定決心,他感覺自己心臟跳的越來越快。
“二十步,露西心裡一定有我的。”大衛想。
“但她為什麼這麼冷淡,被她拒絕就尬尷了,十步……不管了。我今天一定要說出來。”心臟在劇烈的轟鳴,大衛在還有五步走到橋頭的時候猛的轉過身,看向露西。露西也停住了,似乎對大衛反常的反應早有準備。
“露西,我……”大衛努力在腦子裡組織著詞句。“該怎麼開始?…我喜歡你很久了……我有句話想對你說……你今晚很漂亮……”無數想了無數遍的詞句一下子一起湧進了大衛的嘴裡,但他一次隻能說一句,這一句很重要,我該說什麼?
“你怎麼了……你流血了。”露西直接打斷了大衛紛亂的思緒。
“我……”大衛忽然發現幾滴血順著他的鼻子滴落到了地麵上,接著他眼前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情況怎麼樣?”大衛聽見露西的話清醒了過來。耳朵邊是急救車刺耳的喇叭聲。
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架擔架床上。露西正坐在一旁,和一個什麼人在說話。
“初步的義體使用過度,他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一旁的人問。
“似乎沒有。”露西看了眼大衛回答。
“他用什麼免疫抑製劑,他買了醫療保險嗎?”陌生的聲音問。
“似乎沒有。”
“他有家人嗎?或者是什麼緊急聯絡人?”
“他的緊急聯絡人現在應該很忙,短時間內來不了。”
“父母呢?”
“似乎沒有。”
“我這是怎麼了?”大衛還感覺有些暈,他努力說。“感覺好惡心。”
“你醒啦!”露西看了看大衛。“你的免疫抑製劑呢?”
“在家裡放著,一直沒用過。怎麼了?”
“你今天似乎義體使用過度了。”露西說。
忽然車子一陣抖動,露西看向窗外。“嘿,醫生,我們過站了。”露西警惕的問。
大衛忽然感到自己被人用槍指住了頭。“這小子身上的義體我要了,女人,識相的就等會自己下車,否則你身上的義體我也要了。”
“原來你是個清道夫,可惜我不會和清道夫合作,大衛,今晚我們要再合作一次了。”露西笑了笑,忽然猛的推了下擔架車,直接撞到了清道夫的肚子上,將清道夫撞的神誌不清。之後一下爬上擔架車,後腿一蹬,直接將救護車的後車門踢了開來。
、擔架床滑出了救護車,直接落在了公路上,忽然有一輛車從一邊駛過,發出呼嘯的聲響。
“哈哈哈……”露西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擔架車在順著公路滑行,兩邊不斷有汽車駛過,露西一邊猛烈的扭動著身體,控製著擔架車的方向,一邊發出瘋狂的笑聲。
擔架車在路上狂飆。大衛躺在擔架車上,傻傻的看著狂笑的露西,忽然發覺身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急速滑行的擔架車不重要了,四周不斷的空氣呼嘯不重要了,甚至自己的感覺也不重要了。他的眼裡隻有露西放肆的狂笑和那一頭狂舞的藍白色假發與那有著紅色鋒銳眼影的美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