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淒慘,但至少暫時沒死!
但剩下的騎兵,全都被腰斬了!
無一幸免!
這就是神仙的力量嗎?
鄒勁覺得自己很渺小,仿佛螻蟻一般,
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連逃跑都忘記了!
跟在後麵的一萬多步卒,看到這一幕也同樣是傻了!
忘記了繼續衝鋒,也忘記了後退,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雕塑。
其實不止是蒲城的守軍,就連鄂方的士卒也被嚇到了!
同樣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應!
隻有張一鳴儒雅隨和地站在兩軍當中,神情中一片冷漠,
仿佛剛剛他斬殺的不是兩千騎兵,而是兩千小龍蝦一般。
雲中子瘋了一般一躍而起,衝到了張一鳴的對麵,咬牙切齒地道“你用的是截教的功夫,你是截教哪一位真人的門下,為何手段如此酷烈?!”
張一鳴冷笑道“兩軍對戰,你用道術殺傷了我軍,我用道術殺傷了貴軍,怎麼我就是酷烈,你就是俠義心腸?”
哢哢!
張一鳴手中的劍本來隻是一柄凡劍,一劍之後終於是難承法理,碎裂成灰了。
雲中子眼皮一跳,當下又道“我不與你爭辯這些,如今大商日暮,西岐將興,玉虛宮早已頒下符命,要我等輔助西岐成就封神之事……鄂方、東魯皆是西岐盟友,你身為道門正宗,卻在東南興風作浪,挑起鄂方、東魯紛爭,意欲何為?!”
張一鳴忍不住失笑道“你這話說得好生奇怪,封神是封神,與玉虛宮令你等助西岐是兩回事,本就不應扯在一處閒說……再則你領你的玉虛宮符命,我領我的碧遊宮符命,本就是進水不犯河水之事,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是我興風作浪了呢?”
雲中子忍不住語塞。
因為從組織架構上來講,張一鳴講的是正理。
鴻鈞麾下三個弟子,元始天尊坐鎮玉虛宮,創立闡教,
通天教主創立截教,坐鎮碧遊宮,
這兩位的關係是屬於平起平坐的那種,絕不可能存在說通天教主領元始天尊的符命這種情況,
闡教弟子領玉虛符命那就更是扯淡了。
這裡麵更重要的地方在於,闡教和截教對封神的態度截然不同,
你闡教拿著自己的看法去硬套截教弟子,這本身就很奇怪。
道理是這個道理,雲中子終究是意難平!
畢竟張一鳴手段太狠辣,這一劍下去兩千人全沒了,
雲中子卻隻是燒毀了投石機,將人吹飛,吹的時候還用了柔力,所以最多摔斷腿,不會直接一命嗚呼,
“可你手段終究是太狠辣了,你難道不怕天譴嗎?”
張一鳴冷笑道“與你何乾,你既然打定主意要幫東魯,那就各憑本事吧,莫要在這裡扯閒白……”
他說完就走,雲中子站在他身後,手指微微動了動,終究是沒敢動手,
那一劍太恐怕了,
更恐怖的地方在於,這一劍是用一把凡劍使出來的,
雲中子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張一鳴走回鄂方營中,一路上受到了熱情歡迎,他神色不悲不喜,徑直走進了鄂順的帳中。
“主公,我要與你單獨說事。”
鄂順連忙將其他人都趕走,然後連忙靠近了張一鳴“軍師,你有什麼話……”
噗!
張一鳴瞬間嘔出了好幾口血,出血量超大,一下子裝滿了一個痰盂,接著便麵如金紙地向後摔倒,鄂順連忙將他扶住“軍師,你,你沒事吧……”
張一鳴氣若遊絲地道“暫時死不了,我以雷霆手段暫時唬住了雲中子,但效果恐怕很有限……如果被他發現虛實,你、我、還會麾下幾萬大軍就都走不了了……”
“那我們怎麼辦?”
“封神!”張一鳴雙眼發光,神色異常地焦灼“隻要我在此地成神,區區雲中子根本不算什麼,就算形勢不利,我也可以掩護大軍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