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鳳華!
慕老夫人對慕晚寧仍是一副不願搭理厭煩的模樣,於是她請過安便讓退下了,倒也落得輕鬆。
二夫人給老夫人彙報了今日行程,便也告退了。她今日喜氣洋洋,一副要有好事的模樣。
出了屋門,慕晚寧就看到慕思琪和四夫人匆匆趕來。
慕思琪今日也打扮的十分亮眼,因她體態略豐腴一些,反而顯得發育極好,豐胸翹臀,玲瓏有致。
慕思怡瞧她來了,一點不悅沒露,衝她笑道,“七妹妹,我在門口等你呀!四嬸,我先走了。”
走到院門時,慕西寧略轉頭,看見二夫人正和四夫人說著什麼,四夫人臉上帶著笑,儘力顯著親昵。
看來,二夫人是今早臨時起意要帶七姐兒的,不過看四夫人很高興的樣子,能去孫家壽宴是十分好的事情。七姐十四,六姐十五,兩人都未定下親事。
不過和她沒有關係,舟車勞頓這些時日,她還想再好好歇一歇。
回到連翠院,四骨也起了,跟她說了昨天的吩咐都安排好了。誇了四骨兩句,又和四骨一起用了早膳,完後二人各自回屋休息。
這一整日無事,慕晚寧上午睡了一會,覺得身子清爽,疲乏已去,便拿出師傅給她的骨玄石,擺起了八卦陣,陣法變幻,一直擺弄到傍晚,也沒擺出師傅所說的奇妙陣法。師傅說那是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奇陣,她擺了一個多月,一點眉目也無。
心裡有些煩悶,同四骨一起用過晚膳,覺天色不算黑沉,便要去慕府的園子逛逛。
慕府不算大,隨著家口增多,幾經擴建,但還不到她當年公主府的十分之一。唉,以前她可真是奢靡啊,她的園子,她從來也沒逛全過。
她當年的資產,是充了國庫,還是皇帝的私庫。早知道她竟然會重生,就該把那些財寶藏起來,留著現在,她日子可得好過多少,至少能養幾千私兵。就算少藏點兒,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過了好幾年乞丐日子。
還真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已經走到了池塘邊。不大的池塘,架了一座石橋一個小亭子,水裡荷花開得很盛。都說花樹繁盛是興旺之兆,看這荷花,慕家如今是過得不錯。
“哎,你聽說了嗎?今日七小姐是哭著回來的。”聽腳步聲是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聲音放低說道。
慕晚寧閃身到一邊,不準備跟她們碰麵。卻清楚聽到了那倆丫鬟的話。
“啊?怎麼了?”
“我聽說啊…今天…”輔到耳邊低低。
“啊,什麼,當眾拉了褲子?”
“你小點兒聲!”
“那七小姐丟人可丟大發了,怎麼會這樣。”
“誰知道呢,誰讓七小姐平日裡那麼貪吃,一天到晚都是吃吃吃,早晚吃出問題。”
“還好吧,是能吃了點兒,可也不至於……哎,你快跟我細說說。”
“嗯,今天七小姐不是也跟著去孫家嗎,就在壽宴正歡的時候,她忽然叫肚子疼,結果…哎呀,素琴告訴我,當時那個味道,連她都聞到了。哎,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丟死人了。七小姐當場就哭了,站在那動也不敢動。”
“真是可憐。”
“可憐什麼,自作孽,不可活…”
“啊?怎麼說?”
“我跟你說…”
居然聽到了小七的悲慘事跡,哎,還是快走吧。慕晚寧腳步輕點,趁沒人注意,很快就回到了自己院子。
等進屋之後,不禁有些懊惱。她剛剛躲什麼,難不成這些年躲出習慣來了。應該直接走出來的,聽壁角可不是好習慣,她堂堂大長公主的…
小七真是可憐啊,隻怕好久都不敢出門了。
是小六乾的吧,早上可笑的跟朵花似的。可是自己家的姐妹丟了這樣的臉,外人以後一提到那個…都知道是慕家姐妹。這整人的法子…事情未免做的太明顯了些,今早可是特意帶上小七的。
回了院子早早歇下,一夜無話。
第二日,慕晚寧卡著點兒去給老夫人問安,看到慕思怡已經在了,比昨天笑的更歡。
老夫人對慕晚寧的臉色一如昨日。
慕思怡見到慕晚寧卻十分熱情,問過安出來,拉過慕晚寧道,“我今日要去祥慶樓看首飾,九妹妹與我同去吧。”
這不是商量這是要求。
慕晚寧不由失笑。好呀,瞌睡送枕頭,正好她也想去逛逛長安的街市。
“嗯,那我就陪陪六姐姐。”慕晚寧點頭道。心想,本公主今日紆尊降貴,準你同行。又覺得自己怎麼越來越小孩子心性了。
唉,明明兩輩子加起來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
“妹妹還要去更衣嗎?馬車已經在二門裡等著了。”慕思怡看著她這身樸素衣裙問道。
“不用了,走吧。”慕晚寧答,心想,這小七真會說話,不讓人換衣服還問個毛。
之後二人便乘車出府,一路不提。
長安街依舊繁華熱鬨,處處好看,極有生趣兒。
馬車停在祥慶樓門口,二人下了馬車,便有夥計過來引路。
進了門,隻見琳琅滿目的珠玉金銀飾品,慕晚寧掃過一眼,雖然多,卻沒什麼精品裡頭。
“我訂的那套紅寶呢?”見掌櫃迎麵而來,慕思怡脆生問。
“原來是慕姑娘,姑娘請上二樓,我去給姑娘取來。”掌櫃一臉恭敬迎請。
“走吧!”慕思怡對慕晚寧道,“我們上去看看。”
慕晚寧卻沒動,對慕思怡道,“我在下麵等姐姐,便不上去了。”
慕思怡也不再問,自己上樓去了。她今日不過是心情好,才肯帶著這個鄉下丫頭出來見見世麵,隨她好了,還真怕她看到自己的首飾被嚇到。
“三哥,你說我是不是撞了邪祟了,這些日子沒一日順心的。”慕晚寧回頭,有男子隨聲而入。
“臭丫頭,是你!”門口進來三位男子,其中一個看到她一臉怒氣,竟直接撲過來要抓住她的袖子。
慕晚寧閃身躲過,縱是再好性子,也生了慍怒,“你是何人?”
“臭丫頭,你還敢裝。就是你,偷了我的玉佩。”那人抓她不到更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