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狂妃!
“你跟男人睡過?”
千落對於某人一直打攪她睡覺的情況非常不愉快,她睜開眼冷冷地回答“開玩笑的,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回和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和殿下睡在一起我表示非常激動,求之不得,三生有幸,請殿下早點休息。”
敷衍。
純粹是敷衍。
不知道後果很嚴重的嗎?
某殿下臉很黑,不愉快了。
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爬上七殿下的床嗎?
能與七殿下同床共枕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而她卻絲毫不在意。
這個小東西實在是太欠缺調教了。可是看起來已經熟睡過去了,某人見一天行程勞累,也無心再折騰她。隻是這個女人,實在是沒心沒肺。
第二天,陽光明媚。
這才看清楚這裡是個悠閒的小鎮子,而白家在這裡很有名,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因為他們要儘量躲避白家,他們覺得白家太詭異了。
是不是不管在哪裡,白家宅子的牌匾上,都隻有一個“白”字?
依舊是沒有守門人。
大宅門前,也了無人煙,馬車停在門前等客人下車之後馬上就走了,一刻都不願多停留。白家大宅的門,對著遠處另外一堵牆。
大門兩旁也有石像,那形狀好像、好像、好像也不是獅子,而是老虎?它們沒有張牙舞爪,而是趴著。居然還是趴著!石像是得有多懶!
昨晚千落已經不記得發生什麼對話了,依舊非常客氣和禮貌“請殿下先行一步。”
楚柏夜斜著瞧一眼千落,眸子一黑,這個小東西使喚人使喚慣了吧?若不是白靜默舍身相囑,他也不會非來不可。白靜默的預測是絕對的。
他向前走一步,跨過那條線。
轟隆隆……
左右兩邊的石像開始晃動,趴在高台上的老虎像是睡醒了一般甩著頭爬起來,它們各自沒有瞎掉的那一隻眼狠狠地瞪著獵物,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兩人大吼。震天動地。
很快,一個聲音從門後出來。
“停下!快停下!”
石像停在原地不斷地刨地,似乎下一秒就要衝上來,比京城裡的那兩個類似於獅子的石像還要激動許多。又是這樣,千落開始懷疑在白家的範圍內,是不是已經屬於另外一個世界了。要是這種奇怪的事情老是發生,是不是都見怪莫怪了?
白家的人一路小跑著從大門處下來,白家的大門都是墊得很高,階梯能有十幾個。白家的人,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衣服上依舊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老虎衝著兩位客人叫囂。沒有發出聲音,卻像是隔了一層玻璃一樣揮舞著爪子拚命要從衣服裡衝出來,把眼前的兩人撕粉碎。
當著白家人的麵,楚柏夜淡淡地看了衣服裡的白虎一眼,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連在一旁的千落都能明顯感受到威迫。那隻囂張的虎,立刻變成了小貓咪一樣乖巧,邁著輕巧優雅的步伐來回踱步。
千落像個小痞子,蔑視地笑了。
笑的就是衣服裡那隻沒用的白虎,就不能有點骨氣?
來的人年輕俊逸,皮膚白皙如瓷,五官精致,頗有白家的血統。
他一拱手“白仲尋見過七殿下。”
傲嬌的七殿下沒說過一個字,他既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行禮,也沒有禮貌地點一下頭,更加沒有必要做任何說明。隻要他站在那兒,強大的氣場就足以震懾一切。
千落不愧是白家的人,某殿下明明帶著麵具,這都能瞬間把他認出來。
然而實際上除了京城三兄妹,在白家所有人的認知中,能夠使得石像覺醒的,目前隻有七殿下一人。
白仲尋一抬頭見歐陽千落,便皺眉,心生疑慮。雖然看不出緣由,直覺告訴他這個人體質很特彆,難道是殿下的暗衛?可若是暗衛,聽說都隻是躲在暗處待命的,並不像平常的侍衛一樣隨身跟著。
千落見他一副很不解的模樣看著自己,便也拱手行禮“歐陽千落見過白公子。”
殿下的暗衛是不會隨便說話的,首先解開了第一個疑問。
“殿下、歐陽公子請。”
楚柏夜瞄了一眼千落,唇角滿是恥笑。
千落鬱悶地撇開自己視線,沒有狠狠地瞪回去。
都怪古代有那麼多柔弱小生,自己才會老被看成男的,還是那種十幾歲的、聲線也尚未發育齊全的小少年。可是她怎麼不想想自己這具身體才十幾歲,胸部也沒有完全發育,頭發喜歡紮成一束在腦後,為了行動方便還著了一身黑色夜行裝,雌雄莫辯。就算被認作七殿下身邊的暗衛也不奇怪。再加上,她還非要行拱手禮,想要彆人怎麼判斷?
她沒有糾正性彆錯誤,淡定地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