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門密談!
烈日炎炎的正午時分,在一間匾額上寫有“墨芳齋”的小店鋪內,有一個女掌櫃正往嘴裡扒拉著盒飯,眼睛卻直盯在電視上正播放著的一部古裝劇上,她任由麵前的中年男子自由活動,那男子成熟穩重,身上一股儒雅之風,身材卻是魁梧。要不是他長的有點“眼熟”,她才懶得瞅。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在電視上的小鮮肉身上,使勁兒地咽了咽口中的飯,情不自禁地微笑著,對著電視憧憬起來……
“山海經?!”被中年男子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浮想聯翩,她愣怔了下,壓住內心的怒火,但說話的語氣還是略帶著不滿,繼續說道“好幾個版本,價格也不一,看你出得價格如何。”
當她得知中年男子想看一眼最貴的版本後,她將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他能消費的起時,從櫃台下的一個木頭箱子裡取出一個破舊的木頭盒子,輕輕地放在櫃台上,說道“五千,少一分不賣!”
在雙方錢貨兩訖後,她熱情地目送著他離開了店鋪,又興奮地數起了錢,她喜歡這種數錢的感覺,尤其是那紙張發出脆耳的聲響。以至於將令她神往的小鮮肉獨自扔在電視裡。
午後的潘家園市場,已經從“跳騷市場”的喧囂中恢複到難得的安靜,臨街的店鋪冷冷清清,街道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而從“居宜軒”內則傳來聲嘶力竭的喊叫聲……
“三個a帶一個q!”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吼著破鑼嗓子大笑道“哈哈……各位,掏票子吧。爺發財嘍。”
旁邊的一個瘦子看了看手中的牌麵,不屑地瞪了瞪正在得意的胖子,又瞥了一眼旁邊的正在發著呆的簡單,說道“呸丫地,爺的牌麵小,但簡單的肯定壓你,讓你丫的白激動,小心心肌梗塞。”
“我呸!爺是一手牌,玩你倆一個春天,還讓你倆感受不到春暖,看不到花開。不過,爺允許你倆隔岸觀柳。哈哈。”胖子大笑道。
簡單如夢初醒,頓了一會,眼珠咕嚕一轉,碰了下瘦子示意道“包打聽,怎麼聽見你家的那位俊俏婆姨在罵你?”然後佯裝聽了聽,納悶道“剛才聲音挺大的,難道我聽錯了?!”
瘦子領會簡單的暗示後,扔下手中的牌,拔腿跑出門,揚起一溜煙的灰塵在歡快地舞動著。“李連鵬,等著,我馬上回來。”由於跑得太突然,李連鵬呆呆地癱坐在椅上目瞪口呆,使勁揉捏著手中的一對王炸……
簡單起身扔下手中的撲克牌,用手扒拉了下牌麵,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上前拍了拍李連鵬肩膀,笑道“這位爺怕媳婦兒可真是聞名於耳,今日一見令吾輩大開眼界。”慢悠悠地走到門口處,往大街上瞅了瞅冷清的街麵,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生意不景氣,這麼著急忙慌地跑回店裡,估計是有大生意。鴕鳥,你看著店,我瞅瞅去。”然後以加快速度追向那人。
過了一會兒,聽到身後傳來獅吼般的嘶吼聲“張全德,我操你大爺!和簡單合起夥來陰我,我的一手好牌呀,賠爺錢!”
簡單走到“墨芳齋”門前,又回頭瞅了瞅,徑直走了進去。
張全德大笑道“李連鵬沒哭吧?”示意簡單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來,嘗嘗,‘吳裕泰’的新花茶。”
“哭倒是沒哭,在那練獅吼跺地功呐!”
“奇怪了嗨。李連鵬是不是吃狗屎了,丫的,咱倆最近光孝敬他了。”然後眼珠子一轉,剛要說話,簡單立馬搶過去說道“閉嘴吧,包子爺,又打你那針眼算盤是不?就這點彩頭,有必要合夥駝鳥去詐你?”
“嘿嘿…簡爺莫怪,您大人肚子能盛茶,這是我拖哥們兒從吳裕泰帶來的花茶。”
閒聊中,張全德說最近這些日子,經常去“居宜軒”買舊物的那位門老板經常光顧他的店,進店後也不說話,隻顧翻閱著書籍。
“看那門老板的氣派絕非等閒之輩,話雖不多,卻有份量。”簡單評價著,又笑著問向張全德“那個門老板有什麼背景?望包子爺不吝賜教。”
張全德聽後疑惑地說道“簡單,幾個月前還是你把他領進我店的,你腦子被門擠了吧?!”
簡單暗想道“包打聽打牌輸得腦子混沌了,肯定是他記錯了!也懶得去和他較真。”遲疑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趕緊說吧。”
張全德側目而視滿臉狐疑道“當然,我特意去打聽地。”
“包打聽,包子爺,名不虛傳呀,小弟敬佩之情難以言表,借茶代酒敬上一杯。”簡單打趣道。
張全德故作姿態道“‘東來順’!勞煩做東。”
“你丫地!說句話就東來順!上次請你吃小陳鹵煮,你一個人就吃了兩大碗外加二份炸灌腸。我不心疼那點銀兩,隻是鄰桌的人以為你是餓死鬼托生,爺我丟不起那人。”
張全德忙要張口,簡單緊說道“有心開飯店,不怕大肚漢是不?”
張全德狠狠地咽下口水說道“好吧。爺再辛苦一下。”
門老板叫門瑞昌,在古玩圈裡是個呼風喚雨的主兒,為人捉摸不定。名下諸多公司,主營是文物與投資類。
簡單疑惑道“既然名氣這麼大,咱們為何不曾聽說,好呆也是混圈的人。”又端起茶杯看向張全德,“我和鴕鳥孤陋寡聞鼠目寸光,任憑您還有不知道的?!”
“嘁~”張全德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不屑地說道“咱們的勢力,在潘家園圈裡,頂多在圈外騷動一番。圈內還沒跳進去過,更彆提中心點了。”說完,頓了頓,又笑道“不過,爺的服務信號隻覆蓋咱普通老百姓,資費還便宜,哈哈。”
“哦,原來如此。”簡單聽後,仔細想了下,他們哥兒幾個……不!是他處於“金字塔”的最底層。感慨後說道“他買了什麼?”
“一臉嚴肅的表情,光說瞅瞅。我就隨他自由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