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門密談!
眾人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抵達了上橋村,幾十號人站在上橋村村頭時,對於黃一策來講確實威懾不小。不一會功夫,一個麵部白淨,書生裝束,手執折扇的年輕人,正慢慢地走向,他的身後站著三十多個手持長刀的人,正虎視眈眈地瞪著他們……
“門爺,前麵的那個人就是‘黃一策。’”王二蛋擠過人群湊到門瑞昌的耳朵上說道。
這時,門瑞昌走出幾步,等待著前來的黃一策……黃一策看著對麵這群人,其中,有幾個身著“異裝”的人,他上下打量著,又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人,“黃公子,救救我們!”黃作海向他哀求道。
黃一策憤怒地瞪了他一眼,隻見黃作海驚恐地低下了頭……然後收起扇子平靜地問道“敢問對麵是哪路英雄,亦與兄弟同食一餐?”
“豈敢謂英雄,有名無派,行俠仗義隻為取財。”門瑞昌沉著地回道。
黃一策抻了抻衣袖,做了一個拱手禮冷笑道“好一個有名無派!鄙人姓黃,名一策,英雄貴姓?”
“免貴姓門,名瑞昌。”門瑞昌見狀,作揖回應。
“英雄此來僅為財?小的土生土長,好識八方,辛勞經營多日,望請抬愛。”黃一策說完,門瑞昌何嘗不知道,這是在暗示黃一策是當地一霸,結交廣泛,識相的就趕緊滾蛋,方可饒命。
“嗤”,又頓了下,不屑地說道“我等來此並非僅為財,首當飽餐,後以教人免災,不知非黃即王公子,可願滿足吾等?”
門瑞昌的話一說完,隻見對麵的黃一策臉色青白,嘴角抽動。然後抱拳,邊應諾“好說,好說…”邊向門瑞昌麵前走來。附耳低聲說道“兄台能否借一步說話?”
黃一策本想讓門瑞昌到稍微遠一點兒的地方說話,隻見門瑞昌挺直身子,故意向前邁了幾小步。黃一轍還傻愣在原地,心想“這他媽的也叫‘借步’?,太吝嗇腳力!”無奈地搖了搖頭,迅速轉身靠向門瑞昌。
黃一策剛要張口說話,門瑞昌淡淡地笑道“王公子,府台大人身體安康?”隻見黃一策驚訝的看向他,他拍了下黃一策的肩膀說“無須驚怪,我已悉知,此次為之也為破災祈福。”
在一旁的簡單他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可除了樹上的蟬鳴聲外,一無所獲。隻看到他倆恭敬如賓,有說有笑,著實令人納悶。
黃一策看著麵前這人,年齡與其家父相當。但有著過人的膽識及穩重,說話語氣平淡,但卻是針針見血。他如此一說,想必再隱藏反而會得不償失,“吾姓王,名宜轍,敢問高人因何得知?”
門瑞昌見眼前的這位手持折扇的白淨少爺,心防已被攻破,麵漏喜色地說道“王公子,不必緊張。”安撫了下他繼續說道“當今朝廷,能人居多,何為拍須溜馬一閹人?”
王宜轍聽後,麵前的人令他恐懼,對家父的行徑竟然了如指掌,隨後,用衣袖擦了擦汗,臉色蒼白地站著不語。
門瑞昌看著王宜轍,微微笑道,聲音溫恭地問道“王府家眷數十人,舍一財而求全福,可願為之?”
王宜轍暗想“舍財保命?”嗤笑了下,慍怒道“休得胡說!”
“倘若成真又如何?”門瑞昌瞅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我怎信服與你?!”王宜轍將信將疑道,略略猶豫了一下,說道“倘若當真,吾必唯你是從!”
“不必,吾不屑與殺人如麻,登徒浪子為交。”
王宜轍不解的看向門瑞昌“門爺何出此言?吾雖非正人君子,但從未殺人。做一些苟且之事也是權宜之計。”
“上橋村教書先生如何解釋?”簡單上前插話道。
王宜轍看向簡單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非也,老愚夫並未身亡,井內漁網罩之,得些驚嚇,隻為震懾鄉人而已,哈哈……”
王宜轍看到他們不太信任自己說的話,朝身後打了打手勢,隨即上前一人,附耳小聲說著,那人應諾後便離開了。過了一會,那人攙扶著教書先生慢慢地向這邊走來……
教書先生麵容姣好,得了些驚嚇,哆嗦著聲音開始罵道“這後生好無禮,害得老夫心不定,神不安……”還未等教書先生說完,王宜轍揮了揮手,那人便將他扶了回去。
王宜轍對門瑞昌的話是將信將疑,他再一次求證著“果真能保家人平安,我願釋放上橋村鄉人,並放棄財源,還欲與門兄結拜。”
門瑞昌說道“家書一封,告知令尊府台大人,上書退贓,告老還鄉。不出七日便見成果。”
“為何如此肯定?”王宜轍疑惑著問道。
“閹人李廣時日不多,近期必定因禍入獄,隨之畏罪自縊。”門瑞昌看向王宜轍,淡淡地說道“令尊大人何必再為閹人搜刮民脂民膏。屆時,朝廷必當怒喝牽連之人,即使朝廷不追求,如若掛職朝中,也受他人上書誣告,必將滅門!”說完,看向正在擦著汗珠的王宜轍。
“何解?”王宜轍看向自信的門瑞昌,問道。
“唯有一人方能得救。”看到王宜轍一愣,門瑞昌繼續說道“令府台大人密信一封轉交至太皇太後,內容為‘宦官李廣,國之腐蟲,瘡痍滿目。觸犯歲忌,奇幻災禍,皆由修亭。’”
“如若非也……”王宜轍滿腹狐疑地說道。
“我等任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