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門密談!
在顛來簸去的眩暈感下,車身吱吱扭扭的聲音越發的刺耳。可能是因為太困乏,簡單竟然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隱隱約約看到在上橋村的那眼井沿上坐著一個人,他使勁揉了揉眼睛,越發地睜大眼睛越看不清。走的越來越近時,竟然是王二蛋!他正抽著大旱煙鍋子憨笑著看向遠處正在嬉鬨的孩童們,他是那麼地憨厚可掬。此時,他似乎也看到了簡單,把手裡的煙鍋子往地上磕了磕,邊將煙袋卷到旱杆上邊站起來朝簡單笑了起來。
簡單正要伸手打招呼時,王二蛋卻隨著殘留煙絲的滯煙而消失了……
簡單猛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發現馬車已經停下來,刺眼的陽光透過輿上的透視窗照射在臉上。而張全德和李連鵬卻不在馬車上,隻聽到外麵有人在說笑著。下了車環顧了下四周,馬車停靠在一處開闊的大院裡,李連鵬他們正在不遠處的一座亭子裡喝著茶。
“哎呦喂,豆豆小朋友,在夢裡和你的秀兒姑娘私奔了?這私奔的路程可不近啊,都中午了。”李連鵬挺著臨盆的肚子,端著茶杯說笑道。
“你大爺,你昨晚上胎動了?破天荒第一次起的這麼早。”簡單回道。
張全德笑著喊簡單過去喝茶,亭子旁邊還站著幾個人。簡單給張全德使了個眼神“各位爺,這是監視還是保護?”
“監視個毛毛啊,你那曾爺爺和老肖頭直接奔大都了,留下這幾位兄弟與我們同行,美其名曰說是先行一步去做一些安排,過兩日後再去找他們會合。”
“不辭而彆唱得哪出啊。”
“說得就是。”
“管他呐,咱爺幾個在這裡是吃好、喝好、被人伺候好即可。爺幾個在京城都處於社會的地下層,哪有這般待遇。”李連鵬停頓了下,然後色眯眯的說道“嘿,彆說,剛才看到幾個丫鬟都挺漂亮的,瞧瞧,這果盤就是剛送來的,還羞答答的不敢看。對了,還有熱毛巾,真是體貼入微。”說著,扔給簡單一塊兒毛巾。
對於這次的旅程,也不知是福是禍。即便是回到那困龍潭,也不見得就能返回去,畢竟對於這玄璜的作用一點也不了解,根本無法把控。他們三人是在夜裡偷偷潛逃出來的,在如此戒備森嚴的情況下,簡久同和老肖也能和他們一塊兒過來,是他們提前到的還是跟隨來的?在和張全德交流下,留下的隻有諸多的疑問。
張全德的肯定道“從這些事情的表象來看,安全問題至少不必擔心。與其萬千思緒,不如安坐樓台靜觀其變吧。”
張全德告訴簡單,現在在盧龍縣城,這麼偌大的一處院子的老爺是簡久同,他們下人說,在這簡府裡最輕鬆,她們老爺不經常來。曾一度懷疑是老爺的一處彆院。但院內即無壓寨夫人又無任何子嗣,僅有偶爾有形色不同的人在此打尖。簡單仔細著聽張全德爆料。
“怎麼樣?簡爺,是不是有點神秘?來,喝茶壓壓驚。”說完,給簡單那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既來之,則安之罷。看來也沒必要再去詢問了,他們這些人估計也就知道這麼多了。”
正說著,遠處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簡單推了推正在和幾個站崗的護衛聊著天的李連鵬,小聲說道“哎,胖子,來你祖宗了。”
李連鵬回頭看了看正在走過來的人,說是走,不如說是挪,幾十丈的距離愣是歇息了兩三回,看得出這簡府的夥食和待遇是有多好了。“你大爺,你祖宗。”
這人徑直走到簡單麵前行了一禮“簡少爺,聽您招呼。”然後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待簡單會意後,他繼續說道“少爺,吾為簡府管家,小的姓李,具事儘可吩咐。”
簡單聽後哈哈大笑起來,戳了戳李連鵬,繼續說道“噢,李管家,見諒啊。我這人不太講禮數,多有冒犯,見諒。”簡單強忍住笑,繼續問道“對了,敢問李管家尊姓大名?”
“回少爺話,小的不敢稱尊,賤名李佑海。”然後繼續說道“少爺,老爺有囑托如下。”然後李管家就雲雲地說了起來,大概其意思就是可以放縱,但彆太張揚,有事兒找李管家辦理即可。
李管家還在滔滔不絕說著,他們也心不在焉地聽著。期間,簡單小聲尋問李連鵬的祖宗有沒有一個叫李佑海的人。其實,問也白問,他和簡單一樣,也就能記住往上數三代。
這時,李連鵬小聲對簡單說著什麼,簡單沒聽清楚,連著詢問了好幾遍。李連鵬不耐煩的大聲說道“問他要銀子,咱哥們兒逛街去!”
這次聽清楚的不光我一個人,李管家孑然而止地看向他,又扭頭看著簡單,笑著說“應少爺吩咐!然,老爺特意交代,須換裝出行,避免引起街坊四鄰詫異。”
簡單笑著看了看張全德和李連鵬,然後試探地問道“李管家,您看我們領多少銀兩合適?”
“一百兩”李連鵬插話道。
“應少爺吩咐!”然後領著他們三人去廂房走去,到達內室後,發現幾個丫鬟正手托著衣裝等著他們。她們圓溜溜的眼球瞪著他們三人,可能剛才去送水果時,並未敢抬頭查看怪異著裝的三人。
她們嚴格按照培訓規範來執行,須先沐浴再著裝。無論在沐浴還是更衣,都在一旁小心伺候著。敬業程度著實令人佩服,反而令人感覺不自在。為了能夠獨立更換衣服,簡單可費勁了口舌。而隔壁房間裡,時不時傳來陣陣的歡笑聲,那肯定是正將身體塞在沐浴桶裡和丫鬟們搭訕的李連鵬。
結伴旅行是人們已經常態化的生活方式之一,或舉家出行二三日,或狐朋狗友五六人。而現代旅遊業類彆繁多,最為火熱的景點當屬名勝古跡。我國的名勝古跡數不勝數,能從中感悟到博大精深的曆史文化。而對於要去逛街的他們三人來講,更是激動不已,這種身臨其境的旅遊無法用言語形容,也早把滿腹狐疑拋到了九霄雲外。
待著裝後,簡單看到李連鵬大腹便便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還彆說,他的窄袖長袍跟量身定做似的,頭上還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活像大戶人家的傻少爺。與其說李連鵬的服飾令他們三人有點兒不適應,不如說簡單和張全德是五十步笑百步。正互相嘲弄和自我適應的時候,聽到走廊深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喂,鳥爺,你祖宗來啦。”張全德看向正轉圈欣賞自己服飾的李連鵬,逗趣道。
“滾”
“少爺,銀兩。”李管家走到簡單跟前,然後提呈一張銀票。
簡單端詳著古代紙幣,看到上麵有“壹佰兩”等某某字樣,疑惑地問道“這玩意兒能用?”
“少爺說笑了。”李管家說完,遞給簡單一本賬簿和毛筆,在指定的位置上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