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東轉身用電筒給魏千照明。
魏千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那口棺材上,心跳撲通撲通,“什……什麼情況?”
瞿東“我猜測就是黎春富的母親。”
魏千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瞿東又說“要不你去看看,是不是掐你的那個女人?”
嚇得魏千往後一退,“我不敢去。”
瞿東不勉強她,“那你要找那個金蛋嗎?”
魏千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嗯,我總覺得那個蛋就是關鍵,必須要找到。”
可是這間屋子就這麼點大,除了一口棺材什麼都沒有。
魏千再次重申“我明明是看見他抱著蛋放回來的,還裹著紅布,貼著黃符。”
瞿東想了一陣,突然蹲下身去,趴在了棺材下方。
嘴裡說了一聲“得罪了。”就開始在棺材周圍敲打。
敲到一處果然是空心的。
他用手一撥,一截木頭就落了出來。原來,那口棺材很高,下麵一截是空心的。
瞿東一眼就看見了紅布和黃符,忙將金蛋拿了出來,遞給魏千。
魏千捧著蛋,催促著要走,“走吧,他們快回來了。”
說著,她率先上了樓梯。
瞿東正轉身要跟上,身後卻傳來嘩啦一聲水響,老婦人竟然坐了起來,伸手猛地拽住了他的手腕。
“啊!媽呀!有鬼啊!”魏千大叫了起來。
瞿東隻覺那一隻手似有無儘力量,死死地拽住。
老婦人的眼圓睜,嘴裡發出石墨一般地叫嚷。
瞿東使勁全身力氣也無法掙脫。
魏千嚇得腳軟,身體下意識地想逃跑,卻還是硬生生地轉了個身去拽瞿東的另一隻手臂。
兩人一屍就像在拔河似的,難分難解。
魏千急得要命,正想張口咬破嘴唇,出點血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她一著急,嘴裡竟然吐出了許多絲網來,那一些長短不一的絲線精準地落在了老婦人的手上。
老婦人哀嚎一聲收回了手,瞿東拉著魏千就往上疾走。
直到走到房中,蓋上木板,拉回草席,兩人才喘勻了氣。
魏千徹底地懵了,唇邊還殘留著一點點絲線。
瞿東竟然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大笑道“哈哈……我的天,你是變蜘蛛了嗎?”
魏千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腦子裡瘋狂地轉著,這是為什麼啊?
難道是因為上次的蜘蛛精?
天啊!救命啊!
瞿東看著魏千驚懼的臉,出言安慰道“沒什麼,不就是吐點絲嗎?吐久了,你就習慣了,接受了。”
魏千炸毛似的,大叫道“你以為吐的是土豆絲啊說接受就接受啊!”
喊完這一句話,魏千渾身脫力般地坐到了地上,開始大哭起來。
無邊無儘的委屈把她淹沒。
她哭得慘烈,“你說我為什麼這麼倒黴啊,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這都是什麼事啊,我怎麼會變成一個怪物了呢,你說啊……啊……啊……”
她這一哭,瞿東就有點招架不住了,隻好蹲下身去,好言好語地勸她“說不定這都是暫時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哪裡是怪物,你還好好的啊,再說,有點技能防身也好,剛才是你救了我啊,你看,你平時過得多驚心動魄啊……”
魏千淚眼朦朧地看著瞿東,說不出一句話。
瞿東忙把裹著紅布的金蛋塞到她懷裡,“你快抱著金蛋,說不定等這事解決了,就好了,彆哭了,我們得走了,要是那個黎道士回來了,把我們抓去煉丹也說不定,趕緊走著。”
魏千瞪了一眼瞿東,啞聲道“煉什麼丹,我用蜘蛛絲噴他。”
瞿東笑了一聲,拉著魏千站了起來,“好,好,好,快,我們得走了。”
不料魏千一個趔趄,又坐回了地上,“我真腳軟,走不動。”
瞿東白了她一眼,俯身向扛沙袋一樣,把魏千扛在了肩頭。
兩人一路東躲西藏地回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