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東一麵要銬她,一麵怒道“放屁,你不是人還能是什麼東西。”
魏千桀桀怪笑了兩聲,“你可看仔細了。”
話音剛落,瞿東便看見魏千的臉頰像是皸裂般地裂開,轉眼就是一個骷髏的麵目,眼眶爆出兩個血淋淋的眼珠,滴溜溜地轉。
惡心得想吐!
瞿東下意識地就要放手,可是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魏千抽抽鼻子,委委屈屈地叫他瞿東的模樣。
一定是幻覺,不要看她,她一定是蒙你的。
瞿東閉上眼睛,仍舊死死地扣住懷裡的魏千。
“怎麼不敢看老子啊?你不是裝得很喜歡我嗎,看到我的真麵目還是不行了啊?”耳邊是魏千的聲音。
瞿東心一橫,老子怕你不成。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負氣似得去尋麵前骷髏頭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魏千驚呆了,這個人口味太重了啊……
瞿東先是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骨骼,可是他並沒有退縮,他輕輕地在唇上輾轉,漸漸地,變成了溫軟的觸感,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魏千本來的麵目。
她的雙眼通紅,注視著自己。
是魏千,是真的魏千了。
瞿東笑了起來,“可算找到你了。”
魏千頓時崩潰地大哭起來,“瞿東,怎麼辦,我好像殺人了!”
瞿東立刻聯想到了距離動物園不遠的案發現場,魏千哭得慘烈,一下又一下地抽搐。
瞿東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彆哭了,沒事了,查不到你身上,再說他們作惡多端,死有餘辜。”這是人民警察應該說的話嗎?說完以後,瞿東也有點茫然。
但是魏千顯然沒有聽進去,仍舊哭得十分傷心,抽抽嗒嗒。
哭了好一會兒,魏千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起來,她好像感覺到了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壓著她的大腿。
她試著動了動,那東西堅硬地抵住她的腿部。
魏千望了一眼目前的形勢,她被瞿東緊緊地壓在床上,一張臉立刻燒得通紅。
這簡直匪夷所思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個?”
瞿東頹喪道“我很正常的,好不好,大凡一個正常男人三更半夜抱著他女朋友倒在床上,你都不能不朝那方麵想啊……”
魏千無語了,她剛剛都那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情。
瞿東試探性地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不想?”
魏千沒好氣地說“我不想。”
瞿東低歎了一聲,從魏千身上爬了起來,“你等我一下,我去衝個涼。”他走了兩步,又不放心地回頭囑托道“彆跑啊。”
魏千點點頭,也坐了起來。
等到瞿東衝涼出來,魏千還好好地坐在床邊。
他用毛巾擦發梢上的水滴,一副在自家地盤的模樣,壓根沒管這究竟是不是他家。
等了一會兒,魏千問道“那我現在怎麼辦啊?”雖然妖神好像一時被壓製住了,可是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說爆就爆啊!
瞿東擦乾頭發,坐到她身邊,“你先跟我回去,我覺得你那表哥興許有辦法。”
魏鶴?
魏鶴這個名字魏千是不能多想的,她隻要一想起魏鶴,胸腔中就會刹那之間翻滾起一陣熊熊怒意,身不受控,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