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池塘有點深!
根據夏夢的陳訴,她那天打電話給錢康順是因為她從外地回來聽說了他家的事情,所以打電話安慰他,錢康順聽說她一個人在家時,提出要和她見一麵,因為一直都是朋友,她就同意了,誰知道錢康順到了之後沒說幾句話就動手動腳,還說從初中開始就喜歡她了,夏夢請他自重,錢康順假裝要走,趁夏夢不備就把她壓到了床上,強奸了她。完事之後,錢康順去洗澡,夏夢偷偷的用床頭櫃的一個家居飾物砸暈了錢康順,同時報了警。
陳淼看了夏夢當天的照片,果然是個大美女,穿著白色的短袖,黃色的背帶褲,紮著一個馬尾辮,顯得很青春,但她的脖子、胳臂,腿上到處都是於痕,而鑒定報告顯示,這些於痕上麵的指紋屬於錢康順的。
師傅啊師傅,證據確鑿啊這是。
汪澤一看陳淼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太好。
“哎,命著實苦。”陳淼歎氣。
“不苦不苦,你不喜歡這個工作就回家呆著去,然後和我結婚,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養你了。”汪澤隨時隨刻都很狗腿。
陳淼翻白眼。
“我告訴你哦,我們家三個房子中有一個是市中心的一棟樓,所以你放心,我一定能養你。”汪澤接著補充“小淼,做快樂的包租婆不好嗎?”
陳淼停下腳步,想了一下,當包租婆是挺爽的,但是給這個人當包租婆,想到要和汪澤親親抱抱,陳淼開始起雞皮疙瘩,憑空就抖了幾下。
“小淼,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就剛才突然感覺見鬼了。”
“喲,這麼厲害,快點告訴我剛才是怎麼通靈的?”
“辦法很簡單啊,看到沒有,那邊有一座大樓,你走上去,到頂上,然後往下跳。”
“那可不行,你不知道自己對我有絕對吸引力,跳著跳著萬一這吸引力把我吸到你那裡,把你砸死咋辦?”
“你放心,老天爺是長眼的。”
很汪澤鬥了一會兒嘴陳淼心情好了起來,不管錢康順有沒有犯罪,作為辯護人就是在法律範圍內最大的維護他的合法權益,如果錢康順真的構成犯罪,她也隻能把自己的辯護意見告訴他,如果他不認同,就解除委托關係吧。
晚上,陳淼忙完工作癱在床上,拿起手機,翻到了譚潛昨天發來的信息,輕歎一口氣,她突然又轉念一想,譚潛這家夥不是有什麼法律問題要谘詢吧?
陳淼並不是突發奇想,而是這種事情見得太多。自打她當了律師,最怕的就是不怎麼認識的人在微信上問“在嗎?”“你在哪”“你好”諸如此類的,問出這樣話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白嫖黨,就是憑借著和你認識和厚臉皮免費的谘詢各種法律問題,他們總認為律師回答法律問題並不費勁,卻從來不考慮她這些法律知識來的多辛苦,也不考慮術業有專攻,醫生都有分類,憑什麼律師就是萬金油對每個方麵的法律問題都要精通呢?而且這些白嫖黨向來不喜歡把話說透,卻希望律師能透過他們的隻言片語製定出一個完善的解答方案,就好像一個人去餐館點餐,隻說要吃肉,卻不說是什麼肉,什麼方式做的肉。任何一個有責任心的律師都不敢在不了解的情況下隨便的解答當事人,到時候不要沒當成,還要做冤大頭。被問的多了,陳淼學會了不理會。她當律師是為了賺錢和幫助家人、朋友,又不是給這些沒交情的做義工,憑什麼呢?
如果譚潛真的是要谘詢法律問題,陳淼覺得她的青春就徹底落幕了。
第二天一早,陳淼和汪澤來到了夏夢的村莊,夏夢很早之前就已經又離開了村子。通過打聽陳淼發現村裡的人對夏夢評價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