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在下是斷手刀王崇,對您仰慕已久。”
一個個江湖上武師他們一發現了郭小刀,立刻聚攏過來,熱情而充滿敬畏的行禮,打招呼。
“大家好,久仰久仰。”郭小刀也不想拒人於千裡,一一不是禮貌的微笑回應。
應酬了大半天,郭小刀才解脫出來,進入房間裡,與陳老大坐下來。
“師兄,小凡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郭小刀神色一肅問道。
“特殊之處?”陳老大先是一怔,接著臉色變了變,“師弟為何這樣問?”
“我審問過馬豪,他說……”郭小刀將馬豪所說的話,重複了遍。
“什麼,石東元是個和尚,還在圖謀師父的遺產,以及我的兒子?!”陳老大聳然一驚。
“不錯,師父的遺產定然價值不菲的,但小凡為什麼也被石東元盯上了?”郭小刀奇怪道。
“師弟,有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你。其實,”陳老大麵色凝重起來,“我兒小凡,他擁有靈根,還是非常好的極品靈根。”
郭小刀雙眼猛地放大一圈。
“除開這一點,小凡沒有其他特殊之處,值得修行者注意。說起來,師父也曾經警告過我,小凡身懷極品靈根,有可能被某些心懷歹意的修行者盯上。你可能沒有聽說過,修行界有種邪術叫‘奪舍大法’,修行者可以借此法鳩占鵲巢,奪取他人的身軀,極端惡毒的。”陳老大驚心道。
“奪舍?!”郭小刀倒吸一口氣,不由得眯了眯眼。
是了,石東元是廢柴靈根,蹉跎一輩子碌碌無為,他可能在偶然間掌握了奪舍大法,一直在尋找一具靈根上佳的軀體奪舍,逆天改命。
“師兄,石東元怎麼會知道小凡擁有靈根的?這個秘密,都有誰知道?”郭小刀打了一個激靈問道。
“除開我,師父,還有一個人,玄業寺住持覺慧大師!當年我兒小凡中毒後,覺慧大師慈悲大發,送來一個解毒偏方,也就是在那時,他恰好得知了這一隱秘。”陳老大皺眉想了想,突然顏色大變,“難道覺慧大師就是石東元,不對,石東元不是一百多歲了嗎?”
“不是覺慧大師,玄業寺還有一位明遠大師,他是覺慧大師的師叔,而且他還是一名修行者。師兄,我懷疑這位明遠大師,就是石東元!”郭小刀也是心裡咯噔一下,諸多碎片化的線索在腦海中迅速串聯起來,得出一個讓他驚出一身冷汗的推論。
如果明遠大師就是石東元,那郭小刀那天接近他,幾乎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修行者擁有鬼神莫測的手段和強橫無匹的力量,對這樣凡俗隻能仰望的存在,郭小刀還沒有自大狂妄到敢於向他們發起挑戰的地步。
“明遠大師,玄業寺好像是有這樣一位高僧……”陳老大喃喃自語,忽然身軀一僵,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師兄,怎麼了?”郭小刀意識到了不妙,心頭有些不安。
“師弟,這位明遠大師,此刻就在府中,他與覺慧大師一起來的。”陳老大顫聲說道。
“明遠大師就在這裡!”郭小刀嚇了一跳,目光一陣閃爍,明遠大師年老力衰,隱居已久,不問世事,他怎麼會來參加壽宴呢。
此人的嫌疑,劇增!
“師兄,不管明遠大師是不是石東元,我們都不能毫無防備。這樣,我們將小凡帶入密室躲起來。”郭小刀果斷道。
“好!”陳老大深以為然,立刻起身。
與此同時,賓客居住的彆院之中,某個房間裡。
一位老僧與一位黑袍人相對而坐。
“黑骨道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老僧氣色不太好,咳嗽了下道。
“石道友且放心,我已經布置下了封絕陣法,隻要一啟動此陣,就能將平樂幫總壇整個封閉起來,就連一隻蚊子都休想逃得出去。到時候,血洗此間所有人,還不是絕無敵手,易如反掌?”黑袍人嘿嘿冷笑道。
“那便有勞黑骨道友了,你放心,築基修士的遺產全部歸你,我一分都不要,但那個陳平凡,是我的。”老僧點點頭,微微眯眼道。
“若沒有築基修士的遺產,我又怎麼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安陽城中屠殺凡俗之人?事後,雲蒼派可要氣急敗壞,嚴查此事的。說起來,石道友為什麼非要挑選陳老大大擺壽宴廣邀賓客之際動手?”黑袍人話鋒一轉,大有深意的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多收集點精壯凡人的鮮血罷了,畢竟施展奪舍大法,也不是萬無一失的,我必須保證我的元神處在最佳狀態,吞服一些精血丹滋補滋補,奪舍成功幾率會增加不少的。”老僧麵無表情道。
“嘿,那我在此恭祝石道友奪舍成功了,獲得一具中品靈根身軀,以後修行起來,可能比我還要先一步築基呢。”黑袍人目光一閃道。
“隻是一具中品靈根肉身而已,黑骨道友不會也有什麼興趣吧?”老僧語氣不變的說道。
“哪有,石道友多心了,我還沒有貪婪到那個份上。”黑袍人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