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泛濫之下,許多郭小刀以前走過的道路早已被淹沒,無法通行了。
見此情形,郭小刀不得不接連改變行進路線,兜轉了一大圈,這才趕到飛鶴台。
八月初。
郭小刀來到飛鶴山下,仰頭看了看。
“咦,飛鶴山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這定睛一看,郭小刀不禁為之愕然。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飛鶴山竟然地貌大變!
整個飛鶴山上,到處是坑坑窪窪,一片狼藉,像是被無數炮彈輪番轟擊過一樣,美麗的景色蕩然無存,差點讓人認不出來。
郭小刀吃驚不小,一路來到山巔,發現飛鶴台更慘,直接坍塌了大半。
這座山,崩了!
“這場麵,難道這裡曾經發生過大戰?”郭小刀越看越像是,山上很多石頭有融化過的跡象,像極了火球術灼燒之後留下的痕跡。
“飛鶴台變成這個鬼樣子,想必散修會也徹底涼了。”郭小刀略一沉吟,轉身向山下走去。
正走著,迎麵忽然有兩道身影往山上走來。
“有人來了!”郭小刀目光一閃,連忙施展斂息術、匿形術,躲藏了起來。
那二人一路登上飛鶴台,完全沒有發現郭小刀的行跡。
郭小刀用靈目術遠遠瞧了瞧他們,一個是身寬體胖的青壯年,另一個則是麵若冠玉的青蔥少年。
“那個青壯年,身上有靈力波動,差不多煉氣二層。”靈目術無法精準的看破一個人的修為,在這點上不如神識好使,郭小刀隻能做出一個模糊的判斷。
就見到,那兩個人登上飛鶴台後,在地上擺出了香爐,酒水等物,然後便焚香祭酒,拜了又拜,似乎在祭奠某位亡者。
這一幕看得郭小刀莫名其妙。
略一思量,郭小刀靠近二人,放開神識一掃而過。
果不其然,青壯年隻是煉氣二層,青蔥少年還處在氣感階段。
修為差距擺在這裡,對郭小刀的神識掃視,二人自然是渾然不覺。
“兩個弱雞而已。”郭小刀放下心來,顯露身形,將靈力波動調整到煉氣三層,然後乾咳一聲。
“誰?煉氣三層!”青壯年聳然一驚,忙不迭轉過身來,如臨大敵的樣子,等他一察覺到郭小刀的修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青蔥少年也是如此,嚇得渾身一哆嗦,一張臉麵無人色。
“兩位道友不必緊張,在下是散修會成員。”郭小刀淡淡一笑道。
“哦,見過道友。”青壯年和青蔥少年互看了眼,警惕之色微微一緩,拱手作揖。
“兩位道友,你們這是在祭拜什麼人嗎?”郭小刀問道。
“沒,沒什麼人,就是胡亂拜拜的。”青壯年緊張道。
“在下此前一直在外地遊曆,有一年多時間沒來參加散修會了,兩位道友可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飛鶴台會變成了這副模樣?”郭小刀略默,問道。
“你不知道?”青蔥少年脫口訝異一聲,但旋即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多嘴往下說了。
而青壯年猶豫了一陣後,歎了口氣,肅容道
“道友,事情是這樣的。以前散修會的兩位主事人,青華散人和萍姑娘子,他們深得眾人擁戴,在他們慘遭傅家毒手之後,眾人雖然憤憤難平,但攝於傅家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不過,有八位義士氣不過,決心不惜性命也要為他們報仇雪恨,於是他們聯起手來報複傅家,接連襲殺了數名傅家子弟。
此事大大激怒了傅家,結果八名義士全部慘遭殺害,但誰也沒想到,傅家怒意難平,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盯上了散修會。
約莫半年之前,那時候散修會已經漸漸恢複人氣,在一次普通的聚會之際,傅家人猝然發難,攻打上飛鶴台,一眾散修猝不及防,傷亡慘重。
我們倆的一位好友,也死於那場劫禍,我們今日所祭拜之人,正是那位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