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起輕飄飄的一句話，把江立華想要說的話全給堵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了，對待這麼一個思想成熟，成績不差的好苗子，好多時候他都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憋了半天，他才問道“你知道你中考成績放在全校排名第幾名嗎？”
張雲起說“不知道。”
江立華道“第二名，如果你多考三分，就是全市中考狀元，但是這回期中考試，你直接掉到了168名。成績下降這麼厲害，我不知道是我們班上的大環境導致的，還是其他彆的原因。”
張雲起還能說啥呢。
特麼的，為什麼前世自己是個學霸呢？做個混吃等死的鹹魚有那麼難嗎？哎，都是前世造的孽呀。
當然，這回期中考試考的這個分數江立華不滿意，但他自己已經很滿足了，讓他玩命學習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市一中成績靠前的全是讀書不要命的死變態，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江立華見張雲起沒有做聲，又說道“期中考試之前，我以為你有考700分以上的實力，沒想到會差這麼多，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原因嗎？”
張雲起道:“老師，謝謝你的看重，可能是你高估我了。”
江立華皺眉道:“你覺得這次考試就是你的真實實力？”
張雲頭說是的。
江立華問道:“那你的中考狀元是怎麼來的？”
張雲起道:“超常發揮。”
這個理由讓江立華半天說不出話，話聊到這個份上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他有點惱火的擺擺手，說你出去吧。
張雲起徑直離開了江立華的辦公室。
現在跟江立華攤牌了，以後不用為這破事兒浪費精力了，他心裡很敞亮，反正我就這實力，中等偏上，不拉後腿不礙你眼，你也彆對我期望太高，班上那麼多小傻帽眼巴巴地等著你關愛呢，就彆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
這麼想著出門後，張雲起轉身去廁所撒尿，半路遇見拿著兩個蘋果朝廁所方向走的初見，他和初見打了聲招呼，兩人一起去廁所。
等張雲起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初見還在水槽前洗蘋果，他走過去洗手，初見突然問他“班主任找你有什麼事？”
張雲起笑道“期中考試考的不錯，班主任表揚我。”
“說實話。”
“實話就是挨了一頓批。”
“那你還笑。”
“改天我找機會哭一個給你看。”
初見翻了下白眼，抿嘴說道“對了，雲起，現在成績公布了，明天班上重新調整位置，你打算坐哪裡？”
張雲起說“現在的位置，挺好的。”
初見“噢”了一聲，不再說話，過了會兒，她用白皙的手背擦了擦濺到小臉上的水珠，然後遞了一個蘋果給張雲起“洗乾淨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