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沃恩根本不明白什麼是古典音樂。”
沃恩一笑。
“但是這一這句,我不喜歡。”
大佬們的市場布局秦鍵不懂,他隻是個彈鋼琴的,現在勉強算是半個作曲的。
回程的飛機的後半段,他一會看看亞大與奇拉的故事,一會用意識演奏法練練拉三的慢板樂章,一會又舔舔下唇的小傷口。
隻要一舔到這個小傷口,他就得換一件彆的事情做,這不是單純的無法靜下心。
雖然大概能理解段冉為何分彆前狠狠的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說是狠狠的其實也僅僅是咬破了而已,但是在那個氣氛下,他倒不覺得疼。
至於說接吻這個事吧。
吻彆一詞隻是一種對場景的美化,總不能說段冉在走之前狠狠的在秦鍵的嘴上咬了一口。
對於被咬這一口,秦鍵相信還有另一層含義,雖然還不確切——就是段冉的後續動作。
當脖子上的紅繩被勾起的那一瞬。
他的心臟快跳出來了。
“呼~”
即便現在回想起,依然令人毛骨悚然,那是一種無法描繪的感覺。
這一段過往有多甜美,那一瞬便有多驚心。
就像天堂與地獄,永遠處於世界的兩端。
站在人間,天堂與地獄的十字路口似乎越來越近了。
看著窗外的茫茫一片,秦鍵放下了魔笛的資料。
他又得找點彆的事情做了。
“所幸還有點時間。”
實際上時間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對於一個大學狗來說,時間有時候多的用不完,有時候少的令人可憐。
就拿李莎莎來說吧,專業優秀,家庭優越,沒有任何壓力,剛開學的時候她還覺得大學課程輕鬆到無聊,每天總想著花招作騰一下時間,可最近這一段,她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作為費加羅的春天的樂團首席,隨著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覺得自己的時間也越來越不夠用。
今天是周末,她一大早打著哈氣按掉了六點的鬨鐘,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的洗漱之後,便背著小提琴來到了排練廳。
今天早晨是弦樂組聲部的單獨訓練,也是這兩個月內的第七次單獨排練。
她是樂團首席,她需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帶領大家練習的同時,她也能幫寧仟夏分擔一點負擔
高壓之下的兩個月排,整個社團煥然一新,但是每每就在大家剛得到認可從而獲得片刻休息時,寧仟夏總會給大家布置更加難以完成的任務。
但是團裡沒有一個人有怨言,這兩個月寧仟夏是眾人之中最辛苦的那一個。
甚至李莎莎還知道寧仟夏的一個小秘密,對方這兩個月正在瘋狂的增肥,因為要飾演夜之女王這一角色,對方需要讓自己的身體看起來豐盈一些,這才更符合角色形象。
但是,越吃越瘦這種奇葩的事情既叫她羨慕,又叫她心疼。
“仟夏姐姐。”
“副社長來了。”
上午的排練進行到一半時,寧仟夏突然出現在了排練廳。
“大家休息。”
李莎莎說著轉身從指揮台上跳了下來。
“仟夏姐,你怎麼不多睡會?”
寧仟夏看著眼前穩重了些許的少女輕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樣,第165小節之後的速度穩定下來了嗎?”
“放心吧,”李莎莎一陣小小的得意,“中午排練的時候保證給你驚喜。”
沒過多久,陳唐傑鄭峰一眾人也帶著樂器趕來了,接著陸陸續續在飯點之前樂團人數來了一大半。
弦樂組分聲部的排練結束後,又到了眾人最喜歡的‘聚餐’環節。
“訂外賣!”
大家或組團,或個人,都拿出手機定起了外賣。
在排練廳一起排練,在排練廳一起吃飯,在排練廳一起揮灑汗水。
時間不長,兩個多月的時間,這個小集體對於彼此之間更加依賴。
對這個排練廳,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