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鋼琴有詐!
一番精致簡短的開幕式致辭結束後,她介紹了自己帶來的曲目,也是作為開場第一首曲目。
“拉赫瑪尼諾夫《g小調前奏曲》。”
“謝謝。”
這首幾乎每天都會被演奏上三四遍的作品永遠充滿著一種積極向前的節奏感,而在中間穿插著俄國民謠般的旋律又充滿了濃重的俄國風情,可謂是集合了抓耳和炫技於一身的優質作品。
再加上前奏曲的時常較短,結構清晰,所以一遍聽下來不會給人大型協奏曲那種繁長雜亂的感覺,很適合作為開場。
而且這一版的演奏者在處理上還是很有特點的,從力道上她舍去了一部分重音顆粒,但是在連貫的節奏描繪中她體現出了一種舞曲般的韻味。
台下不少明耳人已經聽出了一點法派的味道,在最近的表演實屬少見,這讓人不禁聯想到華院的帶隊老師。
沈清辭的名字在台下絕不陌生,尤其是對於最中間的那一排人物。
一曲充滿歡快的演奏結束後,台下響起了掌聲。
“師姐開場開的不錯。”
華院眾人也聆聽過後,也紛紛的鼓掌叫好。
第二個上台的表演者帶來的是選自拉赫音畫練習曲中的第六首小紅帽。
同時樣一首名頭不小的作品。
後台一角,夏樹在噪雜的環境中走來走去,嘴裡念念有聲的唱著旋律,手指在禮服長裙腰間跳動著。
另一邊沈清辭和秦鍵兩人正在交談著。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時間很快去。
台下掌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不論怎樣。”沈清辭整理了一下衣領,。“總之,你要保證作品的完整。”
一句話撂下後,便帶著夏樹朝著後台走去。
此刻舞台上,工作人員正在搬放第二架鋼琴。
接著後台出口沈清辭和夏樹一同走了出來,帥氣成熟的男老師和漂亮可愛的女學生的組合一出場就獲得了熱情的掌聲。
沈清辭上台後變安靜的坐到了位於協奏的鋼琴位置上,他將舞台交給了夏樹。
麻生夏樹也是經曆過過各種大場麵的人,毫不怯場的用還帶著些許青澀的中文講述了她對於拉二的看法和觀點。
接著在掌聲下聚了一躬便坐到了主奏鋼琴前。
全場安靜。
麻生夏樹沒有看沈清辭,而是在調整好琴凳的高度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深呼吸著,她輕輕的抬起手。
下一秒。
遠遠而來的的鐘聲隨著她一左一右抬起落下的雙手召喚,拉開了音樂的序幕。
後台所有華國院團隊的師生都在觀看這台上的精彩表演。
當然,這所有人是除了秦鍵以外。
倒不是他不關心。
隻是因為沈清辭和夏樹合奏的拉二在音樂的詮釋上太過於有渲染力,所以秦鍵才避免在上台前去聆聽。
以免打亂了自己的思緒。
更何況以夏樹的舞台經驗和沈清辭的協奏強力控場,他實在想不到他們的組合會出現什麼問題。
他此刻正在腦海中最後一次過著一個個畫麵,回想著練習拉三以來的點點滴滴,以及收集整理的關於拉三的創作背景和近日翻譯文獻所得的內容。
最終結合著來到莫斯科以來思考過的種種內容,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要做一個嘗試,一個在拉赫瑪尼諾夫第三鋼琴協奏曲這首號稱史上最難的鋼琴作品上的嘗試。
促成這個決定的種種事項在德派嚴謹的德派鋼琴看來是屬於法排鋼琴玄學作風的一部分。
玄學的東西向來不靠譜,所以秦鍵想通過將想法和畫麵下降到紮實的技術語言層麵來討論這個玄學問題。
所以他需要清晰的用鋼琴來詮釋表達,他需要每一個聽眾聽清他的演奏。
哪怕再小的一個細節,他都需要被人聽到。
但是他不確定以目前的自己能否做到這一點,所以他在三天前向沈清辭提出了一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