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後也沒有出去吃飯嗎?”
“沒有。”
秦鍵大概知道原因,也就沒繼續問下去,“所以那個假期你們是一起回的國嗎?”
沈清辭搖了搖頭,“第五天我上了回國的飛機,她踏上了去往漢堡的火車。”
“林君姐不回家過年的嗎?”
“她的大學導師給她推薦了一份假期工,去漢堡的施坦威工廠做琴弦試聽員。”
“原來是這樣。”秦鍵好像有點能接上故事線了,不過想到這裡,他繼續問道“沈老師,我一直都好奇一件事情,林君姐究竟在國外學的是什麼專業?”
秦鍵問這個問題不無道理,最開始他以為廖林君是鋼琴專業,後來對方在華韻賽上以小提琴首席亮相舞台簡直亮瞎了他的眼,現在聽對方出國第一年就能進施坦威工作,這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對於這問題沈清辭隻是淡淡一笑,“這個問題你應該親自去問她。
“來喝酒。”
一頓飯,秦鍵又聽了一個好故事。
一個溫馨又有那麼一點點說不上來什麼感覺的故事。
十幾年前的事情在沈清辭的描繪下就像電影一樣發生在眼前。
由此同時他也想到了自己身側的人,不得不說某人的性格特質中還真有點廖林君年輕時候的影子。
他以前不會覺的,但是聽過這個故事之後,他更加為沈廖二人能走到一起而感到開心。
雖然他不清楚他們之間在國外的第二年第三年又發生了什麼,或者是在後來的某一個事件節點出了什麼差錯導致自己認識他們的時候明顯感覺的到兩人之間是存有芥蒂的,但是現在一切都好了。
11月24日,秦鍵心裡默默的祝福著。
飯後,兩人來到客廳。
“來吧。”
沈清辭坐到了造型奇特的白色鋼琴前,接著指了指身邊的施坦威,“讓我聽聽你這一周的成果。”
秦鍵擦乾了手上的水,坐了下來。
“沈老師你聽聽這一段c大調練習曲。”o10no1,聖詠逃亡曲。
說著他調整了一下琴凳,接著將手擺在了鍵盤上。
一時間兩個人的呼吸聲都像是消失了。
下一秒。
秦鍵雙臂一起一落。
“嗙!!!”
左手強力的和弦帶著劇烈的嗡鳴。
旋律中的右手分解琶音在秦鍵幾乎令人看不清的手指運動下接力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從鋼琴響板向外蹦。
音樂像是化身為一條時間穿線,密不透風。
一分五十七秒後,音樂準時結束。
秦鍵收手,看向了沈清辭。
他在等待對方。
“斯托夫.亞布翁斯基。”
沈清辭話音落下,秦鍵目光微微一動。
他沒想到沈清辭可以脫口而出,確實,他剛才演奏的聖詠逃亡曲是完全是複刻著斯托夫的風格。
他原本等待的是對方的點評。
不過這一個名字,似乎就是最精確的點評了。
沈清辭呻吟了片刻,“3分。”
秦鍵正思考著三分的含義,餘光中見沈清辭抬起了白色鋼琴琴蓋。
接著耳邊傳來一聲。
“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