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3602客廳。
曾老師偷偷摸摸的溜出房間門,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來到客廳。
暗淡的月光下,一個黑衣人從背後一下捂住了曾老師的嘴。
“嗚嗚嗚~”曾老師拚命掙紮著。
“彆叫~是我”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原本捂著曾老師的手,慢慢放開。
“一菲?你在這乾嘛?”曾老師有一些疑惑。
“你又在這乾嘛呀?”一菲聞言下意識的反問道。
曾老師猶豫了一下道:“我~我起來上廁所不行嗎?你呢?”
一菲支支吾吾,“我~”
曾老師一臉促狹的笑意,“你千萬彆說你來我們套間上廁所。”
一菲立馬辯解道:“我來你們套間打醬油不行嗎?”
曾老師無語道:“那你醬油瓶呢?”
一菲見實在是編不下去了,直接胡說八道,“哼~我忘帶了。”
曾老師見一菲耍起了無賴,也不生氣。
曾老師拿起客廳的帽子遞給一菲說道:“一人拿一個,誰也不許說出去啊!”
一菲看著曾老師,突然衝動了起來,也許夜晚本就是衝動的,“等等,上午的真心話大冒險,我還有個問題沒問!”
曾老師拿起帽子,翻了個白眼道:“小菲菲啊!那都是上午的事情了,現在都快第二天了。”
“你管我,伱回不回答?”一菲像是炸毛的貓一樣,小聲叫嚷道。
“行,你問吧!”曾老師拿著帽子,有些竊喜,輕聲說道。
一菲猶猶豫豫了半天,“呃~算了。”
曾老師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在曾老師的夢裡,剛剛的場景出現過很多次,曾老師曾經認為表白的最高境界是被表白,也就是等彆人先開口表白。
雖然和夢裡的場景差距很大,一菲什麼也沒有問出口,但是曾老師猶豫了一下,很是認真的戴上帽子回答道:“是的”
一菲慌慌張張的留下一句“什麼是的,你又沒戴帽子,不玩了,我回去睡覺了。”說完,一菲就跑掉了。
“我戴了啊!!!”曾老師見一菲以光速消失了,望著一菲的背影叫嚷道。
起床上廁所的關穀在曾老師背後小聲糾正道:“曾老師,下次戴帽子,注意下正反,這個紅色的數字晃到我眼睛了。”
與此同時菲讀博士的學校,同濟大學的跆拳道社的教練退休了。
校領導從學校的教職工檔案裡發現一菲高中時曾經獲得過東亞跆拳道冠軍,於是讓一菲暫代一下跆拳道社的課。
一菲本以為這是小case,以自己的水平,簡直就是手拿把掐,輕而易舉、甕中捉鱉、手到擒來。
可惜一菲高估了現代大學生的整體素質,一菲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談何容易。
當一菲推開了跆拳道社活動場地的大門,隻見,一群大學生談戀愛的談戀愛,嬉戲的嬉戲,其他的不是畫畫就是跳橡皮筋或者下圍棋。
一菲懵圈了,往後退了兩步,關上門,確認了跆拳道社的招牌後,重新再打開。
一菲清了清嗓子,很是溫柔的問道:“請問這裡是跆拳道社嗎?”
聽到一菲聲音的眾多大學生整齊劃一的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更多的舉動,仿佛剛剛到一幕是幻覺一樣。
“老師?我是社長,你來這有什麼事嗎?”一個複古流畫家裝扮的男生走了過來,問道。
一菲再次確認道:“這兒~真的是跆拳道社?”
一菲完全不能想象,哪一個武術類的社團會是這種散漫的氣氛,這不是老乾部的茶話會,不,這簡直是公寓大媽們的棋牌室。
“當然是跆拳道社啦,你自己看嘛。”社長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們的老教練剛退休了,這幾天還在等新教練。”
一菲臉上掛出來一絲獨有的微笑,“噢,我就是你們的新教練,胡一菲。”
“胡一菲?”社長拿著畫筆思索片刻驚訝道:“啊~你就是那個傳說!”
“嗬,傳說不敢當。”一菲立馬怒喝道:“統統都給我站好了!我要點名!!!”
三分鐘後,一菲雙手抱懷一臉怒火看著一群歪七扭八,東倒西歪的社員。
一菲盯著其中一對難分難舍的情侶道:“第一次見麵,剛剛的事情我可以當沒發生,不過,從今天起,誰要是在我的課上穿裙子,那我就會讓她上台表演下什麼叫做倒立。”
一菲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難帶的學生,本著第一次見麵,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則,一菲決定先激發下大家的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