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旌看向這兩人,其中一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樣子,而另一個則是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兩個人都是帶著眼鏡的,一看就都是知識分子。
那個年紀大一點的人看到白旌幾人過來,便是知道他們幾個應該就是這個包房裡的另外幾名乘客了,但也是有些驚訝於白旌幾人的年輕。
前文也說了,這個年代想要購買臥鋪票,不是光有錢就行的,還有其他的硬性要求。
白旌他們幾個也就是因為這次立功了的原因,才被兵團以兵團乾部出公差的身份給他們幾個購得票,否則他們就隻能坐硬座去京城了。
那年紀大一點的人看到白旌幾人,趕緊說道:“你們好,小同誌們,這是我的學生,我們在說一點事情,等會他就走,抱歉抱歉。”
白旌幾人都是自詡接班人,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事情,當即表示沒有什麼,白旌和白旗便是直接做到車窗邊的位置上聊起了天。
過了片刻,那個年輕一點的人離開了,白旌他們也是坐了回去。
那老人看著白旌幾人,似乎聽到了白旌幾人剛才的談話,也是笑道:“幾位小同誌,你們是要去京城嗎?難道說你們都是工農兵大學生?”
此刻已經是八月中旬了,而工農兵大學生開始招生的消息現如今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
從66年取消高考,到今年開始招收工農兵大學生,算起來,大學已經四年沒有培養學員了。
聽到這話,白旌幾人都是看向了對麵的老人。
而老人自然看出來白旌幾人的疑惑,當即笑道:“我是京大的教授,剛才的那個是我的學生,也是京大的講師,我叫陳久仁,那個叫郝愛國,66年的時候取消大學招生,我們就被下放到了這裡。
前不久說是大學恢複招生了,就又讓我們回學校去上課。”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有些恍然。
而白旌卻是心頭一動,不由得看向了陳久仁。
白旌也是覺得有些意思,這竟然提前十年遇到了精絕古城的兩個關鍵人物了。
不過白旌沒有說什麼。
陸軍這個時候卻是笑著開口了。
“老爺子,我們都不是工農兵學員,我們是休假回家的,不過這位”
說著,陸軍指了指白旌繼續說道:“這位叫白旌,他是工農兵學員,而且這一次就是被京大錄取了,隻是還不知道是學什麼的罷了。”
聽到陸軍的話,陳教授也是好奇的打量著白旌。
他可是知道這工農兵學員的推薦名額可不好拿。
雖說取消了高考,不再以高考成績來決定學校。
但是,這工農兵學員,每一個被推薦的人也都絕對是各行各業的勞動模範或者各種積極分子之類的人才有可能。
要不然被單位推薦也得單位裡的人能服才行啊。
而且之前也沒有工農兵學員製度,這些學員到底怎麼樣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