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小老頭，可以回家了
“我每次提及這些事情，我師傅都閉口不談，神色之間滿是憂傷，我現在倒是清楚了為何師傅寧願孤零零的呆在那個小村子都不願意回去的原因。”
我師傅生活在我的那個村子裡，雖然村子之間的人算不上很和善，倒也沒有出現過踩我師傅的存在。
“師傅種著一個小菜園的菜，自己守著一個瓦房活了大半輩子，每次想喝茶時，就跑到後山上去找找野生的茶樹，這一找便是好久。”
後來我學到了這門技術，便經常自己前去後山找茶，有一次學校放假，回到師傅家，師傅頭上包著紗布。
“我那時候就知道，師傅肯定是背著自己去後山找茶了，然後摔了一跟頭，那時候我就讓師傅彆去後山了，之後又去找了顆小茶苗，種在了附近。”
耳畔似是又響起了小老頭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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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必要了。
小老頭生錯了年代。
“那時候的我啊，也就高三，多方麵的開支我也經常出去兼職，那時候倒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想著考上大學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賺更多的錢。”
“在醫生的囑托下倒也是能在家休養，那時候便回了家，在蘇老頭旁邊照顧著蘇老頭，後麵我也請了假在家裡學習。”
蘇苒說完後，朝著蘇老先生拱拱手，隨即轉身離去，她和蘇老先生的關係也因為這一席話徹底止住。
“那時候蘇老頭倒是沒有長輩樣，所以後來就開始叫著蘇老頭了，這一叫倒是一輩子都改不了口了。”
“每次去看蘇老頭的時候，總感覺蘇老頭好像又高大了幾分，但是每次身上總會透露出絲絲其他情緒，但也被蘇老頭很好的遮掩掉了。“
蘇苒語氣淡淡，微微領首，將眉間的憂傷遮擋住，蘇老頭就那麼走了，瀟灑肆意的一輩子的老頭。
蘇家村壓不住小老頭的才華。
小老頭的才華學識眼界埋沒在蘇家村。
“所以就是，在我在外麵吃好喝好玩好的時候，蘇老頭就離開了，後來才知道，之前蘇老頭說的那些話不是在安慰我，而是在說著他的後事。”
“之前因為癌症的發現，蘇老頭頹廢了好久，之前去醫院治病，過了兩周蘇老頭就不願意待下去了。”
謝絕了中山裝男人要送的動作，蘇苒看了看亭子裡的蘇老先生，看向男人，“好好照顧你家老先生。”
小老頭也不該死後留在蘇家村。
“所以也沒有過於仔細觀察著蘇老頭的情況，後麵啊，我倒也是拿到了高校錄取通知書，魔都給的錢多，我就去了魔都。”
能落葉歸根。
“沒想到，那麼一個知識淵博，性格堅忍的老頭，卻敗在了癌症上麵。”
“那時候師傅倒也很高興，每每照顧著茶苗，那時候我也跟著師傅學起了茶文化，師傅很凶，每次說過一次後便不再多說。”
蘇老頭不是那個村裡的人，但是由於一些原因那個村子困了蘇老頭大半輩子。
沒有風光厚葬，隻有一席草係裹屍首，後麵化作一盒輕飄飄的骨灰，最後被一個盒子束縛，葬在了他最愛的茶樹旁。
蘇老先生眼中濕潤，眼淚劃過臉頰，“他啊，就這麼走了啊。”
蘇苒神色間皆是柔和，畢竟父母離去，自己照顧著蘇塵，後來有了師傅倒也能像小孩子一樣朝著師傅耍變小孩子脾氣。
蘇苒整理了臉上的表情，將心中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壓下，看向蘇老先生，“蘇老，等有時間的時候我將蘇老頭的遺物給您整理過來，但是我希望您能將蘇老頭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