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司聽曜回答的極為坦然,像是提前演練了無數遍,就等著女人主動提起。
在安淩雲麵前,他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貪欲。
後者受不住他炙熱如火的注視,不自在地動了動腰身,不客氣道:“不可能的,華國的法律規定了,買賣人口違法。”
“沒關係,我是專業的,我可以找到法律的漏洞。”
安淩雲對外精明善言、強勢獨立,但在司聽曜身上,她從來沒有在言語上占過上風。
因為,司聽曜太坦誠、太真摯了。
真誠到她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更不忍心用殘忍的謊言傷害他。
她想,以她現在的情況,是不該把熾熱如暖陽的司聽曜扯入黑暗的。
但她又實在貪戀這份溫暖。
其實,最壞的是她。
“你可以要求其他任何一切,隻要我有。”
“其他任何我都不要,我隻想要你,我為了你受傷了,你可以以身相許的。”
“不可以。”可以,但不是現在。
司聽曜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完蛋了,安淩雲,等會兒讓司聽瑜知道我受傷的原因,她肯定會傷心的,除非,我是為了她未來嫂子受的傷。”
“我可以給聽瑜還有叔叔阿姨道歉。”
女人的態度極其誠懇,司聽曜就立馬慫了,懶洋洋地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保護你,是我自己的選擇,和其他人無關,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是受害者,我沒有以此威脅的意思,你拒絕我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能承受住。”
他一服軟,安淩雲也不好受了,隻好生硬地岔開話題,低聲問道:“你不疼了?”
“疼,但沒老子的心疼!”
安淩雲:“……你安分點。”
“這幾年,我還不夠安分?”司聽曜的眼神毫不留情地落在身側女人的臉上,譴責的情緒像是化為了實質,簌簌的往她臉上、身上掃射。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鐵石心腸的女人!
長那麼漂亮,嘴巴比鐵都硬。
不對,還是她的心最硬!
快十年了,他連條縫兒都沒砸開,跟黑洞似的,捂都捂不熱。
安淩雲轉著方向盤,沉默的沒有回答。
司聽曜越想越氣,頭發絲都透著一股子怒火,最後,乾脆伸出五個手指頭,開始一件一件細數她的罪行。
“安淩雲,你給老子聽好了,也就是對你,老子有這麼多的耐心,這麼多年了,我是不是遵守了承諾?”
“是,你遵守了承諾,但我……”安淩雲還沒說完,就被男人高聲打斷了。
“你可彆但了,我還沒說完呢。”
“……行,那你接著說。”
“你說給你幾年時間,讓你去成就一番事業,我是不是這麼多年都沒去港市打擾你?”
“是。”
“天殺的,你知道這麼多年來,老子有多少案子在廣市開庭嗎?離得那麼近,就因為你一句話,我從未逾越半步,隻敢在入關處坐個半小時,連見你一麵都不敢,你自己說說,我做的好不好?!”
“好。”
“好?好個屁!我三年前給你發的端午節祝福,你為什麼沒回複?”
安淩雲一臉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他,不解道:“你哪個時間段給我發的端午節祝福?發在哪裡?”
“就三年前,端午節那天早上五點二十分,發在你的郵箱。”
“不可能,我每天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回複郵件,你的id我記得,不可能會漏掉。”
男人還在嘴硬:“不可能漏掉,那你就是故意裝沒看見嘍?”
如果不是正在開車,情況緊急,安淩雲真想拿出拿出電腦,砸司聽曜臉上,讓他自己翻翻看,到底有沒有這條訊息。
“司聽曜,你彆給我亂扣帽子,你確定是發在我的郵箱?沒發錯人?用你自己的id發的?”
“我又不傻,我當然……”司聽曜揚著臉,正想拿出有力證據,卻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原地愣住了。
他三年前是給安淩雲發了端午節祝福,但不是用他的號發的,那幾天他的事務所剛成立,為了顯擺,他用的是企業郵箱。
安淩雲不知道,估計是當成垃圾郵件了。
但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承認,臉不紅心不跳的找補道:“那這件事情我就暫時原諒你,咱們再掰扯掰扯你跨年那條朋友圈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看得到那條朋友圈?”她明明屏蔽了司聽曜的。
“我趁聽瑜在考試,拿她手機偷偷看的。”
“你無恥。”
“嗯,我無恥,所以,你解釋解釋吧。”司聽曜一攤手,示意她給個說法。
安淩雲怕他情緒激動,血止不住,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
“照片上那個男人是a籍華人,手握好幾個吞吐量超千萬的港口,我想打通海外市場,就請他吃個飯,僅此而已。”
“吃個飯需要選在元旦這一天?”
“日期是對方定的。”
“吃個飯需要特意發朋友圈?”
“做微商還需要幾張撐場麵的照片呢,和這種級彆的大佬有交集,對我的事業利大於弊。”
“吃個飯需要攬肩?”
“不攬肩,難道直接親嘴嗎?”
“!!!”司聽曜簡直要氣瘋了,無聲狂怒了半分鐘,才勉強控製住自己,不至於對著空氣破口大罵。
狠,還是安淩雲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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