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哄陸祈川的過程還是有些虐狗的。
出了理發店,兩人拉著手在繁華的大街上走走停停。
男人今天接收到了太多溢美之詞,比他過往二十年的都多,導致他整個人都有些飄忽,對著人家店鋪裡的玻璃門照個不停,一手還在自己的頭頂上扒拉。
司聽瑜看著他幼稚的小動作也不阻止,任由他欣賞自己的美貌,後來甚至起了逗弄的心思,每當有路人經過時,她就大膽開麥,圍繞著男人的臉和發型,開始胡言亂語。
“哎呀,真好看呀,小學弟,你長得這麼帥,有女朋友了嗎?”
聽到這個稱呼,男人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耳朵噔的一下就紅了,迅速環顧了一圈四周,捏了捏她的手掌,不好意思道:“彆,你彆,彆亂說!”
“我沒有亂說呀,學弟,我從一開學就注意到你了,咱們學院就你最帥氣了,對了小學弟,你成年了沒有哇,要是成年了,要不要跟學姐談談?”
“聽瑜!你彆說,彆說,不許亂說了!”陸祈川的臉上已經滿是羞憤了,眼眸深處還溢出了一抹可疑的水霧。
當然不是想哭,隻是情動罷了。
但司聽瑜顯然不想輕易放過這個逗趣的好機會,以前顧及著陸祈川的病情,她甚至連玩笑都不敢開,現在人好不容易恢複了,當然要好好親近一番。
所以,她又有了新花樣。
“學弟,你要不就跟我在一起吧,我家裡可有錢了,給你買跑車、給你買大彆野,你陪姐姐兩年,姐姐讓你少奮鬥十年,好不好?”
“你,你彆說話!”
“讓我再說最後一句,姐姐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小學弟,為了你,我可以放棄家族聯姻,變成一個冷酷的豪門大小姐,我的錢隻給你花,人隻……”
陸祈川再也聽不下去了,微顫著指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女人的嘴,一邊將人往小巷子裡帶,一邊壓著聲線求饒。
“聽瑜,你不可以這樣!求求你了,不要再逗我玩了,我受不了的!”
“嗚嗚。”
男人的手稍稍鬆開了一些,但又不敢完全放開,怕一放手,她的嘴裡又會吐出一些虎狼之詞來。
得了機會,司聽瑜立馬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乖乖,我接下來謹言慎行,不逗你了。”
因為剛才的行為,導致她的話在陸祈川這裡的可信度極速降低。
男人已經學聰明了,嬌嗔道:“我不相信你了,寶寶,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明知道,知道我聽不得這種話,還故意取笑我,你變壞了。”
“因為你太可愛了,乖乖,所以我就想欺負你,我以後收斂一點還不行嗎?”
“我合理懷疑這隻是你的緩兵之計,你肯定還會取笑我的!”
“不會了,今天一定不取笑你了,我認錯,乖乖,你把手放開,還有,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去人少的地方。陸祈川低聲回答了一句。
“去人少的地方乾什麼?你想乾羞羞的事情嗎?你還想親……”女孩兒的聲音戛然而止。
司聽瑜的嘴又被捂上了。
這次陸祈川沒給她辯論的機會,直接捂了個徹底。
如果再讓司聽瑜說下去,他就要在大街上出醜了!
一直拐進了一條小巷深處,男人急匆匆的步伐才停下。
司聽瑜還未站直身體,就被他用力摟住,腦袋深埋進了頸窩裡。
很快,她的鎖骨處就傳來了絲絲刺痛。
“嘶,陸祈川,你咬我。”
男人伏著身子沒動,嘴下的動作依然沒停。
“你也變壞了,乖乖,以前你是很疼我的,壓根兒舍不得我受傷,現在你都舍得咬我了。”
話雖這麼說,但小姑娘的語氣十分平靜,絲毫沒有責罵的意思。
陸祈川充耳不聞,依戀地閉上了眼睛,鼻尖深抵進她白皙細嫩的肌膚裡,鼻翼微動,像小動物似的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馥鬱香氣,唇部的神經不間斷地接收信息,向他的大腦傳達著陣陣悸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司聽瑜如此親密了。
被迫分手的這幾天,他全靠著那張偷來的照片、那床抱來的被子,還有司聽瑜施舍給他的這些記憶聊以度日。
他居住的閣樓很黑,他的床鋪下沉於地麵,也很黑。
原本他是習慣乃至享受這份黑暗的,可遇見司聽瑜後,他變成了渴望光的聖徒。
他想讓司聽瑜摸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輕叫他“乖乖”;想讓司聽瑜用懷抱幫他抵禦痛苦的侵襲;想讓司聽瑜用力疼他、愛他。
哪怕把他弄疼、弄碎也沒關係。
還好,還好司聽瑜還要他。
這麼多天的悵然若失讓陸祈川又變成了沒有安全感的小鴕鳥,他在重新建立與司聽瑜的聯係,也在重新鑄造自己的靈與肉。
這個過程,需要極致的肌膚相觸。
其實,親吻遠遠不夠。
陸祈川變得貪心了,但他不敢奢望更多了……
司聽瑜縱容著他肆意的親密,什麼都沒說,也沒有阻止,反而兩隻胳膊環上了他的腰,綿軟的手掌在他背上緩緩移動。
兩人以一種極為契合的方式,在夜幕下緊緊相擁。
直到,她的腰側傳來了一股不可言說的觸|感……
司聽瑜對其他領域不了解,但在人體機能這方麵,她是專業的。
甚至是了如指掌的。
不管是塑料模型,還是臨床上的實物,她都看過不少。
所以,她那自動化程度極高的大腦,幾乎是在瞬間就為她調取了腦海中的相關記憶。
包括生理狀態、長度、動靜脈的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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