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司聽瑜踮起腳尖,微微傾身,湊近了男人的耳朵,紅潤的唇瓣微張,柔聲告白道:“我也愛你,陸祈川,光是你的存在,就足以讓我倍感慶幸。”
陸祈川已經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女孩輕輕在他耳側說著話,明明隻是耳朵被柔軟的氣息輕撫,卻是心尖在發癢,殘存的理智讓他伸出長臂,將女孩緊緊摟進懷裡。
他的下頜抵著她的發頂輕輕地蹭著,胳膊不斷收緊,好似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此時,密不可分的身體接觸才能給他帶來真切的實感。
他再一次,被司聽瑜接受。
司聽瑜很愛他,他現在知道了。
陸祈川感動得不能自已,險些落淚。
司聽瑜這會兒擦乾淨了眼淚,滿臉明媚與笑容,卻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在男人懷裡動來動去。
“!”她終於想起來了,驚呼出聲道:“花!寶貝,花要被我們壓扁了!”
難怪總感覺硌得慌。
因著女孩不安分的動作,陸祈川的側臉觸碰到她柔軟的唇,眸色霎時深了幾分,他側身望著懷裡的女孩,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沉聲道。
“不要了。”
“不可以,這是你第一次正式送我的花,我要拿回去珍藏的,先養幾天,再脫水做成乾花,寶貝你快放開我,花型壓扁了就不好看了。”
陸祈川的動作停頓了兩秒,似在糾結,片刻後不情不願地直起身,右手大掌緩緩滑落至她的腰際,大掌握著她盈盈纖細的腰肢,懲罰似的捏了一下,而後偏過頭,輕咬著女孩的耳垂低聲呢喃。
“司醫生,花重要,還是我重要?”
後麵的話司聽瑜險些沒聽清楚,光是這聲磁性還裹挾著潮氣的“司醫生”就讓她酥麻了半邊身子,腿莫名有些軟。
不過沒關係,她會偽裝。
在陸祈川麵前,她自認為還是能牢牢拿捏住主動權的。
“咳咳,你重要,但花也重要,這可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愛情的見證?”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啞,眸光灼灼地看著她,輕聲糾正道:“不,花不是,我是。”
他不僅是這段感情的見證,更是司聽瑜的情感印記。
要是將來,司聽瑜先他一步離開,那他就是司聽瑜的遺物……
“你是,但花也罪不至此,我還沒看清楚這束花到底長什麼樣子呢。”司聽瑜覺得有些可惜。
好好的一束花,她都還沒好好欣賞一番,就被無情壓扁了,這多不好。
樓下會議室裡隨時待命的黎女士表示:含淚讚同!這可是她特意去求大師搭配的花束,至少要看一眼再丟吧……)
陸祈川幽深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她身上,準確來說,是定格在她殷紅的唇上,眼裡無數的風起雲湧。
“不用看了,我以後會經常送你花,這束花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