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阻止她離開山海大陸,唯一且最安全的辦法,就是……
不知道有那個墨衣男子在,他能不能辦到。
“玄蒔,你說今日一早就見雲綺出了天璣閣朝南山方向而去?”
“是,她自己去的,隻是不知道她去乾嘛?”
玄蒔雖然疑惑師父為何開始關心起染雲綺來了,但她一向好奇心不重,並未多問,隻如實回答。
玄真沉默了半晌,心中有了對策。
“你現在立刻去南山,並將這些禁靈石放在山腳下,記得一定要圍滿一圈。”
玄蒔神色有些恍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最後還是抿著嘴應下。
在秘境,她確實對染雲綺有所改觀,可也單單隻是有所改觀而已。
青羽師兄茶飯不思,定然是被她勾引,她從心裡還是討厭她的,也希望她永遠消失,讓青羽師兄永遠見不到她。
師父讓她去安置禁靈石,她雖然不知道師父如此行為的目的,但隻要在南山周圍布上禁靈石,她可就半點靈力都無法調用了。
她沒了靈力,就如同凡人一般脆弱不堪。
屆時……
她想到這兒偷偷瞥了師父一眼,正巧捕捉到他眸底那股殺意。
雲綺和沐商一順著通道走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
她借著點亮符的亮光看著周身山壁,“看樣子應該是挖采靈石留下的,這山裡應該有上等靈石,所以才被挖空的。也沒什麼特彆。”
沐商一垂首,桃花眼倒映著火光,眼波流轉間,有幾絲惑人。
雲綺彆開眸子,看向彆處,卻瞧見了高挺鼻梁下,他那雙薄潤的雙唇。
唇瓣微抿,性感又迷人。
不如……
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突然竄進她腦袋裡,登時她臉頰緋紅。
快停下來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雲綺及時用理智製止了腦海裡的想法,她就算再想趕快解除命體結印,也不會在這兒,強了他的。
那樣,她成什麼了?
女流氓嗎?
“你怎麼了?臉為何這麼紅?”
沐商一指著她的雙頰,疑惑道。
“呃哦,嗬嗬,這通道裡太悶了,又悶又熱,我,我憋的。那個,既然沒什麼,那我們想辦法趕緊出去吧,我還得找虛空之水呢!”
她邊說邊用手在雙頰旁忽閃著,然後迅速轉移了話題。
沐商一上下瞅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直徑大步朝回走去。
山裡既然沒什麼異常,那看來是他多慮了,來之前他還猜測也許那幕後之人會在此對她出手。
他也因此跟來的,現在沒什麼異樣,他也算放心了。
正如此想著,他們重新回到掉落的地方,可奇怪的是,洞口被掩蓋了。
沒了靈力,現在要想推開壓在洞口的石子,再爬出去都是天方夜譚。
洞外,玄蒔走了幾步遠,又回頭看了看被她掩藏得很好的石頭,喃喃自語,“秘境你救了我一次,現在我們算是扯平了,我也不欠你什麼了。”
之後,她大步離開。
“誰這麼缺德,把洞口給堵上了!”雲綺氣急敗壞罵著,“不對,有人堵上洞口,那我肯定是被跟蹤了!到底誰跟蹤我?”
“當然是想殺你的人了。”沐商一找了塊相對乾淨的石頭,坐下悠悠道。
“殺我?我沒招誰惹誰,誰會殺我?”
沐商一睨了她一眼,點了她一句,“你可還記得秘境中,魂石魔人還有九幽真神說的話?”
雲綺眼珠向上瞟著,手指摩挲著下唇畔,仔細回憶著。
“他們好像都說我的骨血很香甜……”
“沒錯,就是你的骨血惹的禍,準確地說是你的血脈惹的禍,人人都想得到你的骨血,自然便想殺你。”
這次雖然他沒弄明白誰出的手,到底要怎麼加害雲綺,但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此事他不能再瞞下去,得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處境才行,不然像這樣的情況,以後還要發生很多次。
她不能死,所以能夠保持足夠的警覺,畢竟他不能時時刻刻保護她。
雲綺猛地明白過來,在觀雲大陸時,自己多次險些被祭祀,還有他們都在說自己骨血香甜,原來是真的衝她的骨血而來。
那父親說等她到了第一重空間就將一切告訴自己,要說的就是關於自己血脈之事?
“那我們這次被關在山裡,是不是也要被祭祀?究竟是誰要祭祀我?天璣閣閣主湛璣嗎?”
沐商一想起湛璣昨日探望過自己一次,搖了搖頭,“不是他,他知道我是靈魔神尊的身份,如果是他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
“你在秘境時與九幽真神對戰時,早就暴露了靈魔神尊的身份,他知道也不稀奇吧?”
“我當時設了禁製,他們沒聽見我說的什麼。”
雲綺哦了一聲,驚訝他還挺謹慎,遂又道“但我的真實名字除了他就是青羽知道了,難道是青羽要加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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