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材畫靈師,修仙路上瘋狂掉馬甲!
沐商一從重塑靈體後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之後又告訴自己他有不得不保護自己的理由,那個理由會不會就是因為體內的那個人?
可剛才她試探他,他卻說保護的是自己。
重新捋了一遍思緒,這讓雲綺腦子更加亂了。
她雙手抱頭,指肚伸進發絲,使勁按著頭皮,可那些思緒,那些事反而變得更加亂了。
“你再這麼按下去,怕是腦袋要被你按破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在風雪中,像是清冽的小溪,穿行而過,沒沾染分毫寒氣,反而有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雲綺伸出手,抬起腦袋,透過亂糟糟的發絲望去,一抹淡黃色衣裙出現在她麵前。
“玄蒔,你安全逃出來了?”
玄蒔微微一笑,雙手抱臂斜靠在廊下玉柱旁,說著,“嗯,多虧了沐商一公子,是他救我回來的。剛才剛好碰到他,本來要給他道謝的,他說這裡有一個沮喪少女需要安慰,讓我安慰好她就當答謝了。所以,我來看看沮喪少女到底有多沮喪。”
她語氣輕快,還帶著調侃的韻味,倒讓雲綺心情一下子爽朗了不少。
“他讓你來,他有這麼好心?”雲綺麵上緩和了不少,但嘴裡依舊嘟囔著。
“對了,說正事,我來找你還是有件事要告訴你的。”
雲綺抬眸望著她,洗耳恭聽。
玄蒔繼續道“那天我出了洞口後,發現護法的是我師父,然後我就和他打了起來。
可過了幾招後我才發現那人不是我師父,之後我拚死遏製住了他,就在即將殺死他時,他竟然化成一縷黑煙逃走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感受不到魔氣也沒有靈力,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告訴你一聲。”
黑煙?那應該是在觀雲大陸遇到的那個家夥,當時沐商一說他隻是一縷可操控人的魂魄。
“嗯,我知道了。那你師父是死了?”
玄蒔聞言,微垂著眸子,神色有些複雜,點了點頭。
雲綺自是察覺了她的異樣,大剌剌開口,“死了也好,他那種德行的人不配為人師。你也不必自責,而且,他也不是你殺的,你不用有負罪感。”
玄蒔聽後頓時哭笑不得,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不過想到她的好意,便點頭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半晌,她輕歎一口氣,又挑眉瞥向雲綺,質問著“倒是你,你在沮喪什麼?有個師祖輩的師父,還得了嫡傳法術,若是我偷著樂還來不及呢!你還沮喪著臉,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還有,生死乃人之常情,而且,說不定這就是命。你想開點兒,彆糾結了,不然白白浪費時間,也白白浪費了你師父給你的這一切了。”
雲綺淡然一笑,沒答話。
道理她自然是懂得,但畢竟木老頭為她而死,她怎麼也不可能做到一點不傷心很欣然接受這一切吧?
冬日漫漫,但對於修仙閣的人來說,也不過幾十個日夜。
很快已入深冬,往年山海大陸規矩,深冬是歇課自修時期,也是修仙閣公布大事之時,更是修仙閣閒散的修士們最愛八卦的時候。
今日深冬自是也不例外,隻是,這次修仙閣卻迎來了兩件大事。
一來,玄元閣閣主死後,不能一日無主,在眾閣主商討下,讓最有資曆和資格的玄蒔以少閣主身份擔任玄元閣閣主事宜。
“這第二件大事兒啊,就是……”
“哎呀,就是什麼啊,你倒是說啊!”一旁的修士急得臉紅脖子粗,吵嚷著讓那人趕緊說。
那人卻依舊一臉笑眯眯的樣子,故作姿態賣著關子,隨後伸出手指,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指肚不斷摩擦著。
眾人一副鄙夷的樣子,可為了聽到一手好八卦,都紛紛從靈袋裡掏出了幾顆靈幣。
那人見靈幣收了不少,才繼續說著“這第二件大事兒嘛,就是青玄閣的少閣主青羽要和天璣閣弟子,哦不對,是要和師祖的嫡傳弟子染雲綺成親了!”
“什麼?”
“什麼?”
眾人一聽皆瞪大著眸子驚呼,喊完後還聽到身後好像還有一個聲音,他們紛紛回頭望去,見那人不是彆人正是他們口中的女主人公,染雲綺。
滋溜!
隻眨眼工夫,圍著的一眾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著還尚有餘溫的板凳晃晃悠悠。
雲綺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定親?自己什麼時候要成親了,她怎麼不知道?
她收了想去山林修煉土木術的心思,腳尖折返,朝著另一個方向行去。
青玄閣內,青羽緊蹙著眉頭,急得來回在房內踱步,可若仔細看去,擔憂的眸底還藏著幾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