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大掌櫃,姓王,三十五歲左右,留著一字胡,倒是給人敦厚老實的印象。
他恭恭敬敬地把賬本放到程玉蓉麵前,目光嚴肅。
“夫人,這是鴻運酒樓的五月賬本,五月因酒樓也多了三道新鮮菜肴,生意好了三倍。”
“每道菜品平均售價五百文錢,每日一共能售出二百道,剔除成本,三道菜品為酒樓多進賬二百兩。”
程玉蓉翻看鴻運酒樓的賬本,因為數目比較多,她用著算盤開始計算,最後得出的結果和賬本的一樣。
鴻運酒樓是將軍府的財產,這幾年丈夫都交由她打理。
酒樓服務的客人都是中下層的老百姓,不追求飽腹,但味道不能太差。
這種酒樓在京城很多,競爭非常大,因為菜品比較普通,省成本,導致每年新推出的幾道菜品都被競爭對手模仿。
所以這幾年生意一般,盈利除掉人工和成本,也就剩下酒樓的租金和維修費用,銀子的利息。
要不是酒樓的鋪子產權是姓沈,怕是酒樓今年要關門了。
之所以賺不到大錢是還有一個原因,酒樓每日多餘的飯菜都會送給乞丐,以及對身患殘疾的老百姓免費一頓粗茶淡飯。
這是丈夫的意思,也是老侯爺的意思。
“辛苦兩位大掌櫃,酒樓生意這麼好,你們功勞不可沒,五月開始你們的月銀多加一兩銀子,另外,酒樓的所有員工都漲五百文。”
程玉蓉很大方給兩位大掌櫃漲工資,也是希望他們多為酒樓做事,她要照顧阮阮,精力已經不如以前。
阮阮聽到娘親給員工漲工資,興奮地哇哇叫,就好像給她漲工資一樣。
前世她打過幾份工,彆說漲工資,就那一點工資都不夠吃飯。
“謝謝夫人。”兩位大掌櫃滿臉感激,作勢拱手,轉身離開。
他們慶幸自己遇到這麼好的東家,也知道將軍府是自己的靠山,將軍府最近在京城出儘風頭,連帶他們在外人麵前地位都提高不少。
過了一會,周姑姑走進大廳。
“夫人,譚夫人來了。”
“請進來吧!這一個月她都不來一次,怕是有喜訊了。”
程玉蓉想到一個月前,自己給譚夫人的那張求子符,估計是起到作用了。
阮阮掰著十個手指玩得不亦說乎,剛過完百歲宴的她,模樣比剛出生張開了不少。
譚夫人快步走進大廳,被一位嬤嬤和譚大小姐扶著。
“夫人,走慢一些。”
“娘親,你身子重,彆走這麼快。”
“哎呀,我心急嘛。蓉姐姐,我想死你了。”譚夫人滿麵桃花,火急火燎來到程玉蓉麵前,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
“你想我?怎麼一個月裡不見你來一次?”
“咳……人家不是忙著……乾正事嘛。”譚夫人害羞地低下頭,女兒在旁邊,她不敢亂說話。
“那正事乾的如何?可有結果?”程玉蓉輕輕地用手指戳一下譚夫人的額頭。
“嗯,剛懷上一個半月。葵水有十幾日沒來了,今日我找大夫把脈,大夫說是……喜脈。”
“才懷一個月就告訴我,你也真是虎。”
“誰都可以不告訴,但蓉姐姐必須第一個知道。”
“哼,算你有良心,回去好好臥床養胎,記得彆亂吃東西。”
“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