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柯南之宮羽柚子!
我叫山平明,聽名字都會認為我的父母特彆的愛自己的孩子,希望他有個好的明天。可是,我的母親確是那麼的憎恨我,取這個名字就是讓我知道我應該是個沒有未來的人,我不配活在這世上。
而導致她憎恨我的一切的儘頭,就是我的父親。
我的記憶裡,父親是個和藹的人,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平易近人,讓人心生好感。母親就是喜歡這樣的父親,才會嫁給他。
隻是,好景不長。父親那麼好的人,卻患上了疾病。看著父親忍受痛苦,日漸消瘦的臉龐,母親也是常常躲在角落抹眼淚。
本來,父親能夠活更長時間的,如果沒有救他的話。
那天天氣很熱,附近的小夥伴拉著我去池塘遊泳。當時,準備活動沒有做過,到了池塘腳就抽筋了。就在我以為要死的時候,父親救了我,可是,這害得他直接進了手術室,卻在搶救過程中咽了氣。
母親趕到時,看到的是父親的遺體。母親接受不了父親的離開,變把所有的怨氣和怒火發泄在我身上。
隻記得當時我被她搖的腦袋發暈,耳膜被她尖銳的聲音刺激得聽不清她說了什麼,但是不妨礙她那臉上的表情印到了我的心裡,連帶著那句“為什麼死的不是你”也深深地刻在心上。
身體的痛苦遠比不上母親那句話帶給我的傷害大,原來我這麼不讓您喜歡,原來您厭惡我到如此地步?
我很想大聲反問她,您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
可我心裡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她那個恨不得我死一萬遍的眼神使我每個夜晚都能從夢裡驚醒。
知道母親不喜歡我,更不想見到我,我漸漸的開始躲著她。而她,是真的把我當做不存在一樣,我的三餐沒有人準備,生病了也不會看到她。
如果不是奶奶那天到家裡,我可能已經不在世上了,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我知道我有病,那個住在我身體裡的怪物,一直想辦法要衝出我給的枷鎖。母親,您知道嗎,隻要您一個眼神,或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它都不會出來。但是你沒有,相反,就是你,就是你把他放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當看見你那不可思議的眼神和眼神裡的恐懼,讓我感到渾身的血都在沸騰。母親,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做的,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你,你沒看見嗎?哦,我忘了,你看不到了,你也不會想要看到的,畢竟我可是你所厭惡的存在。我在想,你是不是去找父親了,彆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嘴角那解脫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
您怎麼能有幸福,我在痛苦,母親,您也應該和我一樣感受這種滋味,多麼美妙。我想,如果你不再完全了就不會去見父親了吧,這樣,你就和我一樣痛苦了。多麼妙的主意,對,隻要你不完整就好啦。
這麼想著,我把母親分屍了,我一塊一塊地肢解,我能感受到體內血液在沸騰,在呐喊,還要更多。
於是,我習慣了晝伏夜出。是不是很像西方傳說中的怪物吸血鬼,我變得喜歡鮮血噴灑在臉上的那種感覺,喜歡肢解的快感。看著那一張張極似您的人露出恐懼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本以為,這日子還會這麼過下去。老天卻讓我遇到了那個孩子,她的笑容是那麼明豔,就像冬天裡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但不會感到不適。
記得當時好像受傷了,本以為我那麼對她,她會害怕地逃走。結果,沒過多久,就看到她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手上還多了一個袋子。
我知道那裡麵裝的是什麼,因為那個袋子是從藥店拿出來的。
“還好你還在這裡。”她可能不知道這麼一句話,就讓我乾涸的心濕潤了許多。我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她,卻讓她誤以為我是餓了,真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說完,她的手上就多了一個麵包。原來不隻是買了藥嗎,還買了麵包?
看著她遞過來的麵包,鬼使神差地就接了過來,還拆開吃了!!
當時我一定是被外星人侵占了吧,才會做出這麼不符合我形象的事。可是,看到她的笑容,突然有種這樣似乎也不錯的感覺?
“就算是再小的傷,也會有人關心你的。”她留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
會有人關心我嗎?我當時是想這麼問的吧。應該是有的,父親在世時的樣子已經記不清了,可他那慈祥的麵龐卻深深地印在腦海裡。當時是怎麼期望的呢?是了,想母親也這麼看著我,可是希望一次次被磨滅,現在的我早已不相信這些了。
是真的不相信了嗎,還是心裡還在渴望這些?我隻聽到腦海裡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鄙視,輕蔑還有可憐。
感覺理智正遠離,血液叫囂著想要毀滅。
我隻看到手裡還剩下的麵包瞬間變成了麵包屑掉落,那袋子藥就這麼被遺棄在地上。我就這麼跨了過去,明明是不想的,那個藥和麵包是那個孩子的善意,明明心裡那麼感動,我卻還是視而不見,我真的是個怪物。
我又殺人了,我控製不住自己。或許之前我會放任自己這麼下去,因為我沒有得到過溫暖。可是,現在我得到了,怎麼能讓它失去。
我在還清醒的時候,告訴了警察一些訊息。如果,他們能找到我,那我就認罪。為什麼不自首,因為我還有幻想,幻想什麼,幻想能再見那個孩子一眼。
清醒後,我就把藥袋找了回來。幸好那天下了一場大雨,藥袋沒有被收拾走。我寶貝似的撿起那個袋子,袋子裡的藥已經不能用了,可我還是把它藏了起來,它現在還在我的床頭櫃裡,不過,我不能再觸碰了,現在我在一個能束縛“我”的地方,雖然枯燥,雖然沒有自由,但是我卻很開心。
哦,對了,你一定好奇我為什麼送給那個孩子一個柚子是嗎?
那真的是老天都在幫我。
我搬了家,因為不想看到那些鄰居的嘴臉。幸運的是,我看到了她,那個孩子和她的朋友說說笑笑的,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看著她就感到快樂。
我聽到了他們叫她柚子,很好聽地名字。我想感謝她,就笨拙地做了一個柚子的吊墜,這個一點都不好看。幾次想給她,卻又送不出手。
直到那一天,我預料到我逍遙法外的日子不多了。
被逮捕的那一天,我見到了她。
那一臉吃驚的樣子,很可愛,臉上帶著重逢時的喜悅,我真的很感動。你一直記著我,即使隻是把我當個陌生人。
再次見麵,我看到了那個男孩子,那天在柚子旁邊地男孩子,那個注意到我看柚子的男孩子,那個一直瞪著我的男孩子。
其實,最後一次見麵,我是沒想到的。看到你臉上的不相信和質疑,我真的很像告訴你,我就是那個殺人犯,是你看錯眼了。但是做不忍心,也不想,我希望你心裡的我還是那個陌生人,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值得慶幸的是,我把那個吊墜送出去了。誰也不知道,我當時是多麼緊張,被手銬銬住的雙手手心在出汗,指尖也漸漸失去溫度。
你就這麼收下了,看得出來,你跟喜歡,我心裡的緊張就不見了,被喜悅取代。
我也能感受到“我”好像消失了,這是讓我多麼激動地事啊,要是沒有這個手銬,旁邊沒有這些警察,就更好了。但是,我要為“我”做出的事負責。
所以,柚子,如果我出來了,如果你還記得我,你會和我做朋友嗎?
懷著這麼渺小希望的我,還能實現這個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