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來一個中年人，也戴著眼鏡。“都圍著乾嘛？沒有工作嗎？”
他官威不小，話一出口，人群一下散開了，都各自裝作忙碌起來。
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劉昊，他不認識。劉昊隻是在最早要收購船廠時與工會打過交道，之後基本沒怎麼露麵。
“小兄弟，你怎麼打人？”
“你是這裡的領導？”劉昊沒回答他的問題，先反問道。
“我是人事科科長，我姓……”
劉昊又把剛才的情形重複一遍，人事科長皺著眉頭，瞅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眼鏡男，注意到他的眼鏡已經沒在臉上了，心中有了幾分計較。
“小兄弟，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吧，他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讓他給你道歉。”科長還是有點腦子的，不想把事情搞大。
劉昊笑了，“我們是來應聘的，現在讓他這麼一搞，還能聘得上嗎？”
“這我可不敢說，我們的應聘都是公開公正公平的，會有專門的領導審核負責。”
“狗屁公平，這個眼鏡上來就問我有沒有介紹人，沒有介紹人連簡曆都不讓寫。”
科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小兄弟，你不要亂說，這樣吧，你填個簡曆，我們要了，但是你的嘴要嚴一點，懂嗎？”
“不懂，你們做了還怕人知道？船廠門口一堆拉人頭的，彆跟我說你不知道。”
“行了，彆說了，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自己不要臉就不要怨我了！”科長的臉色變得陰沉，語氣中幾分怒意帶上了。
劉昊也懶得再玩了，他不想浪費時間，有這時間還不如去辦正事兒，突然語氣一變，聲音低沉的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有黑中介？”
“我……當然知道。”
“這件事都誰參與了？”
“我們人事科每個人都參與了，大家一起分錢。”
還在地上趴著的眼睛愣住了，他不知道科長這是怎麼了？但他沒敢說話，其他人離得遠，又沒聽清劉昊跟科長的對話。
“除了人事科，工廠還有誰參與了？”
“還有……”
劉昊和向鐸驚訝了，沒想到這件事牽扯了好幾個工廠的高層，兩個副總，一個行政總監，一個工會主席。
“科長！你怎麼……”眼鏡男看出苗頭不對，突然大叫一聲。
科長清醒過來，驚恐地看著劉昊，“你是誰？”
“不認識我沒有關係，你身後的那位認識嗎？”
科長扭頭一看就見向鐸臉色鐵青的坐在那，頓時滿頭冒汗。
“向……向總！”
向鐸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來“你們做得很好，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科長嚇得六神無主，突然大喊一聲“都過來，拿下他們倆，否則我們都得坐牢！”
辦公室裡的人都圍了過來，劉昊躲到向鐸的身後對，對他嘿嘿一笑。“上，該向總大發神威了！”
向鐸果然大發神威，三下五除二，把圍攻他的人全部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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