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繆安腦袋裡還在念叨著一個名字。
池嘉鴆。
他聽得斷斷續續,但也知道岑鬱與自己哥哥的爭吵就是因為這個人……他不免感到有些好奇,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
過了幾日,岑鬱去學生會報到的時候,白矜鈺特地出門迎接——
“蓬蓽生輝啊。”白矜鈺笑眯眯道,“沒想到舍監部的部長居然來拜訪我了。”
他這會兒簡直不能再滿意岑鬱,隻覺得這人狠狠踩了自己的死對頭一腳。
岑鬱進入白矜鈺辦公室之後,便不客氣地坐在了對方的會客沙發上。
“黎崇鶴沒找你麻煩吧?”白矜鈺假惺惺關心道,“他肯定不甘願當個普通的秘書,舍監部那群人也都心懷鬼胎。”
岑鬱發現了,自從自己當了舍監部的部長之後,白矜鈺似乎覺得自己和他站在了同一戰線,說話越發沒有顧忌起來,甚至又隱約透出了刻薄的意味——
之所以沒拉攏自己,多半也是看不上岑鬱的家世,覺得拉攏這麼一個三流家族毫無意義。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岑鬱又開始演傻子,“區區一個秘書能翻出什麼風浪。”
白矜鈺臉上笑哈哈,誇岑鬱真厲害,背地裡又滿意又遺憾。
滿意對方真的是傻子好控製,遺憾對方也是真的傻子拉攏不起來,他聽說對方的哥哥倒是有點本事,可惜和黎崇鶴一樣是個廢物beta,沒什麼用處。
“聯邦那位的小兒子,這段時間決定提前來到軍校?”岑鬱打斷了白矜鈺的話。
白矜鈺雖然不爽岑鬱看不懂眼色,貿然打斷自己說話,但又覺得自己不能和一個衝動的傻子計較,再加上這本來就是他喊岑鬱過來商量的目的。
“確實如此。”白矜鈺道,“原先是準備在對抗賽之後,溫椿金再入學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聯邦那邊突然改了入學時間。”
“說希望讓溫椿金也加入到這次的對抗賽裡。”
白矜鈺感慨,“說不定是聯邦那邊也想趁此機會,探探帝國軍校虛實。”
岑鬱卻覺得白矜鈺是完全想多了——真想試探也得到年底的聯合演練,溫椿金突然入學,說不定是聯邦那邊也出了一些差錯。
“你覺得呢?”白矜鈺又看向岑鬱,“總不能是聯邦那邊出了什麼紕漏?”
岑鬱才不理會白矜鈺給自己下的套,他哈哈一笑,“他不是oa嗎?沒準是仰慕帝國軍校alha的風采,才想要先入學。”
即便是白矜鈺這種偽君子,在聽到岑鬱的回答後,表麵上的笑容都有些繃不住。
他打量了岑鬱幾眼,有些拿不準對方是真的這麼傻,還是裝出來的。
岑鬱向白矜鈺露出了自信一笑。
——看來是真的傻,白矜鈺想。
“對方突然入學,那宿舍的安排倒是需要你用心安排一下。”白矜鈺隻能繼續之前的話題。
oa是專門的宿舍樓,就為了防止在發情期時信息素外泄,引起alha的暴亂,岑鬱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當時點名時,他還是做了4、5次檢測,確定信息素正常後,才進入了oa宿舍樓。